因为左统领真的已有被掏空,更全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了他所言非虚,那不要脸到见鬼的程铮也着是真的连行宫的门都没让他们踏进一步的,便他们有心试探程铮却又能到何处试探呢是研究行宫的大门,还是研究行宫的石阶
再有,虽此后二人是一路随同程铮奔波至此的,但程铮一路都蜷缩在马车之内连脸都未曾露上一露。故也可得知,便是三人一路同行,但在程铮极度不配合的情况下,俩人也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拉下脸来在一堆下人的注视中舔着脸去讨好、接近程铮的啊
哦,这里还需得有一个前置即不管右统领如何,左统领可是已有投奔至了程钰的手下,若没有程钰的事先叮嘱就擅自对程铮讨好献殷勤程钰又会如何看他他自认自己还没这么蠢好不好
只,现下里看来,左统领之前所有的聪明和理智都变成了对自身的桎梏桎梏着他在面对程钰的询问时,全不知自己还能回答些什么。
就吭吭哧哧的思索,吭吭哧哧的努力思索。
然后苦着一张脸对程钰拱手求饶“请殿下勿怪下官愚鲁,只下官所知之事,已有尽数禀告殿下,是俱不敢隐瞒的。”
程钰“”
他并非不信左统领不敢对他有任何隐瞒,却亦如左统领须得言道自己不敢隐瞒那般,程钰也是全不愿相信左统领已有倾诉尽了事件的全部的
只因,若事实真如左统领所回禀的那般,那也就会显得无论是左统领还是程钰哦,还需要算上那些个此时已显得不再重要的章家人及从头到尾仿佛都在陪跑的右统领,在面对程铮的算计之际,竟是一个塞一个的无助、可怜,更甚至是愚蠢了
人都把他们玩死了,他们还不知道人是怎么玩自己的
可不愚蠢,也可不可笑
程钰不愿这样看待自己,更不愿在自己的脑袋上扣上这么一顶沉甸甸的大帽子虽说他是这些人中回神最快的那个吧,心中也依旧不甚好受。
就毫不迟疑地抛弃了左统领,只将目光转向了尚未投入他门下且此时也看不出偏向的右统领“不知大人又有何见解”
刚好他可是才同左统领联手一起向这位施压了一回的,此时借了这一问的机会,还能顺便试探一下这人对他的橄榄枝可有些许意向了毕竟,本朝制度,一军的权利可是由两个统领同掌的,也即便左统领确实位高于右统领些许吧,但能两手抓两手都硬,程钰又何乐而不为了
又有那右统领自方才起,就一直沉默寡言,不言好也不言不好。沉默得就如若一个假人,直叫程钰都颇觉棘手,不知自己之前的施压,究竟是砸在了棉花上还是砸在了石头上
所以,也感谢左统领的无知吧终有给他制造出这么一个试探的机会不是也虽说无论是程钰还是左统领自己,都并非真乐意于有这个机会的。
且不出意料的是,在面对程钰的这一问时,那右统领也终有识趣的抬头,且顶住了左统领同时间看向他的目光以及目光中蕴含的巨大压力,配合良好的道“殿下也勿怪微臣同样愚鲁,只微臣所遇之事同左统领一般无二,再无甚可补充之处了。”
程钰“”
这回答,该说是不识趣才对吧
不说得程钰顿时就眉头蹙紧,便言左统领却是遽然间面色回暖,难得感觉自己的这个老对手还是有能看过眼的时候的。
然后就又被程钰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也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左统领“”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吧,但从程钰口中说出来,也分外的有叫他感觉到羞恼以及乃至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