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定要看看又有谁敢拿我朝百姓立命之根本为己物了”
左统领“”
左统领一时不想说话他并非预知不到程铮是定要做到蛾子的,却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如此之坦然的、直白的就拿了他去送死。
好在拒绝的话也是现成的,还连理由有都准备得十分充足并不容人拒绝。
就拱手道“殿下所言非微臣不愿为国出力,只微臣也如殿下一般,实是有心无力。”
程铮也果就因为这拒绝而撩起眼皮多看了他一眼,虽眼神还略带着些散慢,可出口的话语却是越发犀利乃至尖锐了“左统领,你确定自己没有说反了话儿”
什么反话也自然是将有心无力中的心与力放反的位置呗。
左统领也就心下暗暗赞许一句你知道就好,然面上却是依旧维持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清正模样“殿下说哪里话既连您都愿为了天下不顾自身安危,微臣又哪里敢拖殿下的后腿了着实是因您要处置的是江南整个江南的土地又哪里是微臣一人全力相助的便能成的”
顿了一顿,越发的痛心疾首了“臣不惧粉身碎骨,只惧纵身死亦未能助殿下、助天下人得偿心愿”
完美。
没有一丝破绽。
只除去
程铮就有些困惑的“今日该是孤第一第二次见左统领吧怎左统领一副对孤知之甚详的模样”
因为你来者不善到大家伙儿都早有准备了呀
并不。
或者该说是并不全。
大家都是混官场的,这下位者揣摩上位者不应该是官场常态吗甚至于程铮的来者不善也不过是众人齐思之后将这揣摩的定了方向罢了。
只这样的事儿向来都是能做不能说的,尤其当被揣摩的那人是程铮一国储君的时候,就越发可能犯到能直接杀头的忌讳了。
好在,现下里也不难将这话圆回来“微臣抵达金陵之日便就有听闻殿下可不止有派人唤微臣,更有同时请了前军以及中军的统领。想是因殿下早已知晓此事,非我左军一力便能揽下的,故今日我又怎敢在殿下面前无谓充大”
说到这儿,他还不忘对程铮露出了一个宽容且安抚的笑来“既现下里微臣的那四位同僚尚未赶至此处,那”
“殿下又何妨且待人齐备了,再共议此事”
程铮“”
他就眯了眯眼睛这人是在教自己做事
确实是。
好在程铮也没打算借此反而教导这位左统领做人了他能理解对方的不情愿,并暂不急于就摁下对方那不情愿的脑袋强喝水
不过,也终是暂且不急而已。
说来,左统领的心态该是想法,其实是很好猜测的他并不想搅合进程铮治理土地的糟烂事里。
更别说,如他自个儿的不愿那般,他也能十成十的肯定、确定、笃定自己旁的同僚没错,可不止前军及中军的另外四位,而是他在官场上所有的同僚都会同样不愿意帮着程铮料理这事儿
凭什么呀凭什么就让他们吐出自己已经吃到嘴里的肉,且不过是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蝼蚁啊
也便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谏言高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吧,但那不是皇家需在意的事儿吗,在这之前,也没见他家同旁的人家共享这天下不是
瞧,程铮太子不就不的不来江南处理了
从本心而言,左统领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务实又安分的人,并不在意程铮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