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饷,左统领才勉强收起了自己那几可称得上是惊天动地的狂笑,却也因有笑得太狠太过,以至于他再同傅怀灏说话时,声音里带上了难以遮掩的沙哑“小公子果真是个趣人。”
若非傅怀灏今儿果真是来找左统领说正事儿的,那这评价也能算是左统领给出的最高评语了。
可惜,在正事儿的映成下,这个趣字,也只能解释为左统领从头到尾都有将他当做一戏子看待了。
所以傅怀灏的脸,也就只可能铁青一片了“大人”
偏,也就在左统领好以闲暇的等着欣赏着傅怀灏屈辱至极的目光之际,这鲁莽又无智的小子竟是出乎他意料的、强硬的压下了此等常人断不能忍的屈辱“将军”
不不不。
左统领可真真是半分再听他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便将傅怀灏当做笑谈看,那看到现在也应该足够了。
更别说这人带来的可不止是笑料自傅怀灏撬开他家的大门的那刻起,左统领就已有承受生命不该承受之重了“小公子,老夫至今仍称呼你一声小公子,还望你不要辜负我的这番好意。”
傅怀灏“”
见好就收
怎么可能
就再一次抖擞了身子,振作了精神“兴许大人觉着小子的言语并无可听之处,只小子也有同样坚信大人必是一言而有信之人”
毕竟,他可是才同这位左统领做了不可为外人道的交易。虽同有因为这一交易,而被左统领佐反手就插了一刀吧,但也不是不能再将之继续使用下去的
也所以,招不在老有用就好
左统领“”
他真是十足厌恶被这人用同一手法不断胁迫的感觉了。就更别说这人的胁迫,在左统领看来也是越来越没有价值了
“小公子,你当真希望老夫连最后一点颜面都不予你留下吗”他看向傅怀灏的目光不亚于在看着一头怎么点都点不清醒的猪“小公子为什么就不愿意认真的想一想”
“固以你看来,老夫能道一声位高权重。”他顿了一顿,不知为何竟是打心底里生起了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他说的是事实呀也明明,即便是不惯于显摆这一事实,他该作祟的也是羞耻心啊为何就
左统领暂不能明白,便只能将之强行归结为傅怀灏的行事太过不计后果,免不得会叫被波及到的人后怕不已就将这一感觉强行压制了下去“只朝堂之中比之老夫更为厉害的人,还不知有多少便老夫有心,也是断越不过他们去的。”
这时候,左统领也终不再说什么自己的用心不输于旁人之类的假话、空话了。仅直白又干脆的将不能二字抬上了光亮处
可,这终于被现于光亮里的理由,就真的是最本质的原因吗
也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因左统领出口的拒绝是以不能为由,他但真正所想的,却是凭什么三个字
凭什么这样的牺牲,竟是由他来做呀
左统领或许是一个多面到难以用结论性词语下定的人。但也无论他有多少面,其间都必然有包括了自私这一品性。
不然他又如何会投奔至程钰麾下,对吧
而现在,这一品质也有及时的再次发光发热了
说真的,傅怀灏的话儿即便槽点再多,其间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的至少也须要评价其为并非没有可操作之处。比如说有由统领作为中间方,将能够且也愿意捐赠钱财的人上报朝廷好吧,这里也实无需朝廷出面,而是只需要与三皇子程钰或是太子程铮中任何一个人对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