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不得不为。毕竟,也只有人还在,才能有所谓的进项。
程铮也果真有因着这句反常之言而很是诧异,眯着眼睛看了左统领半饷,方才惋惜的点下头“统领大人是真有一心为国”
“可惜了。”
左统领“”
便他能确定程铮的这句可惜是可惜于没得机会从自己口袋里上捞上一把而非旁的正经事儿,但他的心也依旧有因着这可惜而直直地沉下去
程铮有没有机会、或是会不会借机于自己手头捞上一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日怕是没有机会拖着程铮一起往漩涡里沉了
若结果当真当真如此惨淡,那他之前做出的种种努力、甚至于不惜与三皇子撕破脸,当面露出自己凶恶到反咬主人一口的恶犬形象来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今日在程铮处再一次的失败吗
左统领绝不甘心。
因而,便理智已经有明白的告诫他再如何挣扎都不会有结果了,可是情感尤其是那股子不甘也依旧在促使着他做出奋力且是更为用力的一击
“殿下。”他便近乎于诱劝的呼唤“您此番下江南,本就是领了皇命来此治理水患之事的,又有三殿下亦因同胞之情而与您同来如此,您还有什么是不可放开手脚去做”
这人是在告诉自己,自个儿身后有两座靠山,于名义上可拿皇帝压人,于实际上可把罪责推给老三
端的是好算计。若程铮真打算动手的话,也不是不能参考一二的。
偏生,也管这位左统领又是如何舌绽莲花的摆事实讲道理呢,程铮也都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便依然端住了自己八风不动的疑惑神情“统领大人在说什么孤怎么听不明白。”
是不明白自己能奉皇命有理有据的做事,还是不明白自己可以在做事之后将所有的烂摊子一股脑的打包丢给弟弟
左统领也真真是要被程铮的这份故作的迟钝给惊呆了
也便他能明白程铮并非听不出自己的言下之意而实是听出来了都不为所动吧,但这也半点不影响他不能理解程铮为什么不为所动
少不得茫然了半饷。
也半饷未有出声,偏程铮这一次却是未再给他继续同自己理论的机会了。而是趁左统领不能言语之际便及时更利索的就端起茶盏来送客“既然统领大人再无他话,孤也就不留你了。”
然后再是露齿一笑“且,统领大人方才也有说了,孤那三弟可是有同领了皇命来江南办事的。统领大人既是一心为国为民,那替孤做事与替孤的三弟做事又有甚区别”
区别可大了去了
只,一来其间的差异是实不好就对程铮这个当事人言说的,二来左统领此刻尤在被程铮拒绝且是毫无挽回余地的拒绝的浑噩之中,也实没心神能分与程铮这看似警告,细品也未尝没有指点之意的暗语了。
又有程铮也因将左统领的迟钝冷了心他自认为自己已是有将话儿摊开放到了台面上,还更有将之给细致剖析了,可惜对方实是个真眼瞎或就是个执拗的。那自己也是没必要再继续费气力教导了了不得直接换一个人呗
不过就是这置换的人依旧由不得程铮自己挑选而是须得看程钰还能有本事从皇帝手下抢哪个人才过去而已。
却也是真不想再给左统领这头蛮牛以丝毫的错觉了。当即就有下人半是恭敬的请半是强硬的送,且将左统领扭送出了行宫。
可谓是出师不利。
可惜,也不待左统领重整旗鼓杀将回去,他就先一步得到了林家以及傅怀灏竟是又接连收手的消息。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