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急切的想要在见面的伊始便定下局面,却又谁都难以立定乾坤。
其间,军中人自是一面不满于程铮有将他们压在行宫之中不得脱身,一面又担忧程铮会借他们不得脱身的这一时段在外宣扬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谣言偏生众人纵心急如焚到恨不得肋生双翼即刻展翅飞离,现实中也只能瞧程铮可有识趣的发善心,不然便只能被程铮困在行宫中直至地老天荒。
又有,程铮虽一副仿佛占尽了天时奉皇帝令;地利召人入金金陵行宫;人和金陵本地的官员豪强正是被程铮狠亲切垂询了一次的时候,哪里敢再管程铮闲事的嚣张模样,却是到底不敢就因着这浮于面儿上的锦绣而真就将自己的路给走绝了,这才不得已的于示威一二之后略松了爪牙,放任猎物平安逃离。
总之,那时候的双方都不过是在互相试探一二,更是为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若能得一知情识趣的合作者自是最好,若是不能
也就只能在这之后再另行计较吧。
至于这一之后又得待到何时
大抵便在今日了且瞧今日,不就是一上好的风水轮流转之时吗
偏生,虽现下里的局势仿佛又轮转回到了同一天,但军中人如何且不提,只瞧着程铮这一方的做派,也确实有比之前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他仿佛再不思量自己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
须知程铮不过是个储君,而非是就登上大位的当朝皇帝了更甚者就连当朝的皇帝也没得就这般苛责重臣的道理啊
哪怕当今圣上确有逼死了邱尚书的壮举,也多少是有寻出一个合乎情理的借口来做遮掩的。更别说邱尚书本就是皇帝这一方的人,皇帝杀他可说是宰杀自家的下属,纵依旧不得人心,却也会阻力不大。
但,今儿的程铮同军中人,却也能同这般计较吗
当然不能啊
军中人便不至就因今日而报复至将程铮的登天路直接给断掉,也多少会于其上增添阻力,使他再无可能再登上那个位置的。
这一点,想来不止是程铮本人该惧怕不已,现下里被他强压着跪在这里的人,也俱是有立时立下这一宏愿的。
也就会因之而更加的难以置信了程铮这是活腻了还是说他真有握住些旁的、能支撑他今儿对自己等人肆无忌惮举动的倚仗
却也不至于呀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倚仗,都该不足以支撑他做出这样狂悖的行为才是除非皇帝即刻没了还留下命程铮即刻即位的圣旨,才能解释程铮一二的失智。
只这可能吗
程铮并非看不明白下方众人那于不自觉之间自神情间浮现出的思量以及怀疑,不过是再看多少眼、也再被看多少眼他都不带怕的
狂吗
当然有够疯狂。
只众人也该是想不到程铮纵瞧着有疯狂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却并非真就疯到超乎理智了。
更能以逻辑解释此番,他还真就有踩准了那调固狂妄却又不至真就突破逻辑的底线,并于其上恣意狂舞了
且这一切的妙诀,更尽在于程铮骚得精准之前不就有说过了吗程铮可是决意于以一力降十会的这力又是什么力自是压制住军中权贵和宗亲双方不得不在程铮的跟前面对面的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