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首先确认刘老管事对自己这一方的指责,究竟是不是他同程铮结盟的一部分
更即刘老管事对自己这一方的指责到底是源自于他是真的这般认为而程铮不过是将计就计,还是说这事儿从头到尾都全是源于程铮的授意
这一区别很重要
真的,它关乎到军中人又到底会在刘老管事的身上花费多少心神及报酬为代价才能挑得他同程铮不说决裂吧,至少也需生出裂痕来。
偏生程铮这个半点不配合众人的家伙,却也有正正抢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作妖了
若说方才,他当真有如死了一般地放任军中众人对刘老管事的各种攻讦和奚落,那在这时候,在这是军中众人终于想到还可以避开程铮直面不,该是直接试探刘老管事的时候。程铮却是一点不配合的终于良心发现了
不,这人兴许根本就没有良心,而不过是担心自己设下的这一局可能会被人破解再在面上摆出一副他终有生出帮刘老管事解围的善心一般为自己谋利
却是打量谁看不穿呢非但军中众人,便刘老管事自己也是不怎么认可这人的善良还只想呵呵两声为回应
只,军中众人的呵呵,概是因着程铮的善良恰恰好打断了他们的步骤和计划,而刘老管事的呵呵,却是因程铮的所言所行,又何处论得上善良了
须知所有的、于此时此刻加注在刘老管事身上的痛苦,本就不应由他承受。
正是两厢不屑间,程铮却是全看不懂人的脸色般、再度以愤怒的口吻代替刘老管事向着军中众人反击了“放肆孤方才才告诫过你们什么,你们这就又试图将之在孤的眼皮之下复刻了吗”
更冷笑连连的“如此狂妄难道你们以为孤这个太子真是死的”
这话
可真的没人傻到去接,不管是愤怒至极的军中众人还是觉得自己冤枉至极的刘老管事,大家都只管齐刷刷的下跪哦,又因着众人本就是跪在地上的,故这个时候也只管将自己的脑袋往地砖上叩得更响亮也就是了。
只程铮却是继续发挥了自己睁眼瞎的视力全不入眼众人的恭敬,而是转去计较“刚才,孤可是有两次问及刘老管事可知此事究竟是谁做下的”
“却是不想,也竟是两次都未曾等他回答此事可有与等你相干,你们便急不可耐、更一次比一次”
“呵。”言至此处,程铮也恰到好处的冷笑一声,不再继续了。
就难免断得人心中暴躁至极。
再有,程铮确有问过众人两次不假,只,也便是程铮自己,可又真敢复述这两次提问了
程铮不敢毕竟,他纵复述,都不过会令众人再度见识一回他似是而非的功力而已。
更会因这份似是而非而令程铮反漏了怯纵旁人不得不受限于他的身份地位,可程铮不也做不到赵高那般当堂指鹿为马
当然了,纵程铮强压不下在场的人,在场众人也不敢就太过激烈的反抗程铮了,
一时间,双方都免不得投鼠忌器。
也不由沉默。
不想,之前的沉默似的程铮放过了他们只对他们进行了此处无胜有言的嘲讽。而这一次的沉默,程铮却是乘胜追击了。
当即一指刘老管事,对他们再度发难道“孤本还想着与你们留两三分的颜面,且让刘老管事自己陈述可知晓这件事情是谁做下的”
“毕竟,也不管那人是谁,都定然会有一个将事情做下的人,对吧事情总不可能凭空就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