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对着刘老管事先笑上一笑,再是道“老管事何须如此此孤也真没有旁的意思,不过就是想着再没有比你身份更合宜的人了。”
能合宜的将这事闹得大些
再大些
对此,刘老管事纵信也是真不敢接的。
还得反做出真诚的模样劝程铮道“殿下何必如此畏首畏尾如今既有陛下旨意的加持,这东南不该是这天下间又有谁胆敢对殿下说一个不字殿下又何必将希望放在奴这把老骨头上”
又似想起什么般赶紧补充道“也非老奴吝啬己身不肯为殿下驱使,而实是老奴怕自己担不得重任,反误了殿下的大事。”
不。
程铮清楚这老头的嘴里,可没有实话。
再有,若自己真因了这老头而误了正事儿,原因也绝不会是他年老力衰不堪重任,而实是、也只会是因他行事素以自身的利益为先,凡遇事也定会出于保护自身利益而不惜对身为盟友的程铮出尔反尔
当即笑着回看过去“老管事如何这般贬低自己”
“也贬低孤了”
“孤非但是信你的,也请你切莫以为孤此举是对你不怀好意了。”
“便容孤说句实在话儿吧,孤请你出面,全是为了经你的手借老亲王的名儿一用。”
然后在刘老管事那毫无波动不听也不信的淡然里略拉长了语调“毕竟名头够响亮偏人又不在此处的人可不多。”
刘老管事“”
只需片刻,他的眼里便也是终于现出了一丝恍惚的明悟。
程铮要的,怕是不仅有庄简亲王的名儿,更有庄简亲王不在此处的实说得再明白些,当是也管刘老管事做什么呢,因着他终究不过一下人,故而真想要阻止他,或是商议些什么,那单同他个人对话怕是不能够的。
还须得同他的主子好生计较一回。
可偏偏,刘老管事的主子确实不在金陵非但不在此处,更是远在连信息往来都需跋山涉水的京城就更别说那京城之中尚有一个明发圣旨支持程铮混闹的皇帝了能容得旁人同他作对
再有,也便是刘老管事及庄简亲王这对主仆满足程铮的所求,他当还有看重了刘老管事一点刘老管事是当事人,该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什么可揭露什么该死死摁在水下不叫暴露分毫的。
如此,程铮省心刘老管事安心罪魁祸首自个儿亲自上手,还能有比这更安全的吗除了是真劳心劳力之外
不过,便是明白了这点,刘老管事也并不愿就应允程铮了并非不答应,而是不能就这样轻易就答应。
毕竟俩人商讨至此,他也只听出了对程铮有利的地儿,他及他身后的庄简亲王,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捞到啊
至少能保全自身
呵,就不信程铮在这时还想着坑盟友了。
当即轻咳一声“并非老奴同老亲王不信任殿下,而实是殿下所为之事,并无老奴或老亲王可置喙的余地。”
于是,程铮也可算是听出来了这又哪里是有无可置喙的余地,分明是在追问有无可再进一步的空间啊
想得真美程铮也少不得装出十二分的无赖了
没有。
“老管事说笑了,”他真情实感的对刘老管事笑了一笑“您同老亲王俱是孤的长辈,便是指点一二,又如何不可了”
就可得刘老头的脸登时青白一片。
一是下意识吓的
毕竟,庄简亲王如何且不论,单说刘老头,那也真真是无论再痴长多少的年岁,都不敢腆着脸道自己是程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