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看着了什么,慌忙将帘子放下,急道“这条路前面好像是有官兵在查。”
景云蓝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前面确是有官兵,正在拿着画像与每个过路的人比对,景云蓝看着这一幕对马夫道“大叔,我们走小路。”
马车忽而调转了方向,朝着小道上去,并加快了速度。天色忽然昏暗,连月色都没有,路线看不清楚,只能停了下来。
景云蓝道“天黑了,没法赶路了,只能从这里停着。”
秦素婉慌乱道“可是明天天亮了,他们发现我们怎么办。”
魏芩看了看外面的天,伸手不见五指,书中写的“天黑跑路”太不严谨了,这么黑怎么跑路嘛。窗口处透出阴寒的凉意,魏芩把大髦裹紧了一些,她向着窗外伸手一接,有雪花落在她的掌中消融,果然是下雪了。
幸亏她从摄政王府里逃了出来,否则现在的她正曝尸乱葬岗上,而戚符和江牧雪在雪景中赏月,两个人天壤之别。
秦素婉也看见了外面下的雪,激动道“魏芩,你神了,你说今天下雪就下雪,那个人还不信。”
景云蓝看着魏芩,眼神中多了深究“这是你推演出来的你怎么会知道今天会下雪。”
魏芩道“实话说,我真的会看国运,懂天象。”
景云蓝脸色一正还要在问什么,周遭突然亮了起来,马夫说道“公子,我们被包围了,这有好多人。”
秦素婉神色一紧,身体往魏芩的方向靠了靠,浑身都在颤抖。魏芩心中也是一颤,被包围了说明人数在十个人以上,不过据文中所说景云蓝这个人武功不低,应对一些普通的杀手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景云蓝掀开轿帘,从马车里走出去,十多把火把的红光映射在他的脸上,他原本的清俊的面容沉了沉,从马车的座子下面取出了一把长剑出鞘,对举着火把围着他们的马车的十几个黑衣人道“各位是要劫财还是害命啊”
“景太傅,我们不为财也不害命,但是谋害我家王爷的女人藏在你的车上,我们只是依法带回去查办,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一人道。
景云蓝举剑做出一个出手的姿势“我这车上什么人都没有,你们连我的马车都敢堵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得罪了。”黑衣人道,之后便率领众人,朝着马车进攻。
景云蓝飞身从马车越下将一个黑衣人踹到在地将他踩在脚下,劫过他手上的火把朝着另一人一扔,那人被火把上的火油沾上了衣服,顷刻被点着,只能一边跑一边脱衣服,惨叫声不绝于耳。脚下的人挣扎着要起身,他用剑锋一划,身下的人脖颈处的血液喷发数尺高,洒在已经积了一层的薄雪上,将雪都烫化了。
“太傅,你是一定要跟我们作对了。”黑衣人见景云蓝上三两下解决了他们的两个同伴,知道景云蓝不是好对付的人,必须打起精神来对待。
景云蓝平时端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又是一国之君的老师,难免让人觉得他是个病弱书生,对他放松警惕,但其实武力才是他更精通之处,他提了提唇角道“是你们要跟我作对。”
雪越下越大,外面尽是刀剑摩擦的声音,秦素婉瑟缩在魏芩的身边,与魏芩道“魏芩,你能杀了戚符,一定也能杀死这些人的。”
魏芩觉得这话实在是抬举她了,她能杀掉戚符是因为她知道戚符在意什么,若是真的实打实地动手,一个人她也未必能杀得了。但她觉得凡事都要开动脑筋,不能硬碰硬,就比如外面个个拿着火把的人,她稍加揣测就知道这些人一定不能在晚上视物,就像两方在明亮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