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到扔在烟盒那堆的角落里,有盒不太像香烟,包装更像是扑克牌,杨籇立刻来了兴趣。哈哈,正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呢。
“好嘞。”列车员将东西递给杨籇,咧嘴笑道“一共一元两角。”
果然够贵。
杨籇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递给吴楷一根火腿肠。
吴楷笑了起来,接过,然后下一秒就看到杨籇将另一根递给对面的长辫子姑娘。
吴楷嘴角还翘着,可眼中的笑意却慢慢消失。
长辫子女孩不好意思,连连推拒,最后败在杨籇的坚持下。
她握着火腿肠,悄悄抬眼,偷摸看向杨籇。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视线稍微一斜,正好与另一双眼睛对视。
幽暗阴森吓得女孩手一抖,火腿肠掉下去。
这人好可怕
时间就在女孩坐立不安,杨籇毫无所觉中,一点点过去。
火车再次停靠时,女孩连招呼都不打,拎着东西,奋力挤出人群。
杨籇刚举起的手放了下去,叹道“这姑娘是有多想家啊。”这速度快的就跟有鬼在后面追一样。
这比喻是什么鬼杨籇默默吐槽自己一句。
女孩刚走,座位就被人给占了。
接下来的时间,杨籇跟吴楷打扑克消耗时间。两个人打扑克不太好玩,可其他几个坐的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玩不到一起去。
当天半夜,金陵站到了,吴楷马上就要走了,杨籇还有点不舍。
“唉,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一个人打扑克,也太凄凉了。
吴楷被他的话取悦了,笑起来,“我们这么有缘分,会很快再遇到的。”
“哈哈,借你吉言。”杨籇站起身,抱了下吴楷,拍拍他的后背,刚要放开,却被大力锁紧。
“哎呦,我的腰要断了。”杨籇被勒的呲牙咧嘴。
吴楷脑袋在杨籇脖颈处用力蹭蹭,才抬起头。
杨籇这才看到吴楷的眼睛都有点红了,心下一阵感动,这得是有多舍不得他这个朋友啊。
目送吴楷下了火车,杨籇也有点不是滋味。就跟上学时,玩得很好的同桌被老师铁面无情的调走一样的难受。
吴楷目送火车远去,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勒令在火车离站前不允许靠近他的队员,远远地望着,没人敢不遵守他老人家的命令。
直到看不到火车影子,吴楷转头。
火车上那个还带这些天真的年轻人彻底消失,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
吴楷冷着脸,举起手,立刻有人小跑着将一根烟放在他手指上,并殷勤的帮他点上烟。
吸了口气,浓郁的烟味将鼻腔里残存的味道霸道覆盖。
吴楷手一顿,神色难看,掐了烟,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大步流星往前走。
站在他身后的队员,面面相觑。刚才心情不是挺好么,怎么突然又变坏了。
他们又不敢问,只能跟上去的同时,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当杨籇重新站在结实地面的时候,他感动的都要哭了。
在火车上的这三十多个小时,太难啦。一想到,等回去的时候,还要再坐这么长时间,他就眼前一黑。
杨籇原本想着下了火车就去找地方进货,然后马不停蹄的回火车站,坐当天的车返回。
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