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墨微垂着眼睛，睫毛长还带着卷儿，鼻梁高挺，平常绷紧的下颌线在此时似乎松了一些。
只听他低声道“怕你考不好，毁我一世英名。”
“什么”江亦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声音微微提高。
张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午休时间的教室本来就很安静，人也比较少，把两人的对话听去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江亦气得牙痒痒，看着旁边的男生，点了点桌子“看不出来啊，原来校草也是会开玩笑的。”
司京墨又应了一声，嘴角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就连深邃的眼睛里，都带上了笑。
江亦看得愣了一下。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司京墨五官在江亦面前放大，更是显得立体。
轻咳一声，江亦移开视线。
他总算知道为何司京墨喜欢冷着一张脸不笑了。
原因无他，这个人笑起来简直犯规。
江亦一向以帅气自称，如今都自愧不如。
预备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江亦重新拿起了笔，拖长语调“好的，为了不毁了咱们司哥的名声，我决定从此时此刻开始就好好复习。”
好些人又笑了起来。
市一中对联考的重视和对月考的几乎持平，周二的时候座位安排就已经出来了。
考试分考场，四十人一个考场，全部按照学习成绩排的。
由于江亦是插班进来的，就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江亦对这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现在只想赶紧考完早点解放。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老徐来了一趟教室，让他们布置好教室，又说了一下明后两天的考试要求。
最后他又单独叫了江亦。
江亦理综还剩下两个单元没有自学完，不过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正在刷题查漏补缺，听到老徐叫他还愣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江亦看向老徐。
老徐挑眉“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江亦放下笔，没有再问，跟着老徐走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不小的议论声，都在好奇老徐找江亦是什么事。
江亦也有些纳闷，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办公室里不仅有老徐，还有一名老师和一个aha学生。大老远地，江亦就闻到了男生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在现在这个年代，流行屏蔽信息素的味道。这不仅仅是礼貌问题，更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对信息素味道敏感的oga。
法律的确是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也早早就成了基本的社交礼仪。
之前江亦能闻到司京墨和张扬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完全是因为离两人太近了，加上本身aha身上的信息素就比oga难隐藏。
稍微一运动，都会加速信息素的散发，所以aha身上就算已经用了信息素屏蔽喷雾，或多或少还是会带点味道。
但现在办公室里的这个男生，明显就是没有喷屏蔽喷雾。
就像是一只炫耀的臭鼬，天天到处乱放屁。
江亦眉头拧紧，要不是看在老徐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想进去。
老徐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眉头也皱了起来，看向江亦，有些犹豫“要不”
“不用。”江亦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反正就只是道个歉。”
老徐笑了下“你小子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