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空泵的噪音中,udova侧头问了一句。
sord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只见抽滤瓶从铁架上被猛地抽出,打在了通风橱上,随着udova手忙脚乱地去接,陶瓷的漏斗干脆地砸在了桌面上。
udova拎着漏斗的残尸幽怨地看着sord。
“得了吧,认真做实验,没事嚼什么舌根。”sord挥挥手,说道。
“嘻嘻”udova闻言抬头一笑,“幸亏我和你吐槽动作慢,不然产物倒进去了我这三个小时算是废了。”
sord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udova算是她要朝夕相处的同学,关于reid的事情,sord自己意识到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但udova的敏锐简直让sord无所适从。想到udova知道这件事,心里觉得懊恼,但每当udova开自己玩笑的时候,sord却一边一本正经地避过,一边心里却感到一丝脆弱的满足。
sord压着一丝笑意,盯着冒着小泡泡的圆底烧瓶发呆。
“所以你最近怎么样”穿着一身深灰色套装裙的女人坐在白色的单人扶手椅里。
坐在另外一张椅子里的sord则显得局促很多,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地只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开口回答“挺好都好”
自从开学了之后,sord在自己紧凑的时间表里又加上了每周一次的心理咨询。作为一个上过心理学课的人,sord不会觉得进行心理咨询意味着什么,但每周去诊所的时候还是不情不愿。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很好,很好。”心理咨询师dr basser点了点头,继续问,“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sord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dr basser。这个医生是她特意选的,哈佛医学院毕业,之前有四五年在精神卫生中心工作的经验sord相信她,把自己过去的情况全都说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抵触。
“dr basser”sord终于还是打算鼓起勇气把话说开,毕竟,这种“心怀鬼胎”的心理咨询进行过很七八次了,“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为什么我觉得你每次都在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sord笑了笑。
“urie,”dr basser也笑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sord的心理,概括地来说,就是害怕这些心理咨询没用,更怕它们有用。她来进行咨询,表达了对自己心理状况的担心,特意选择一个有“精神病院”经验的咨询师表明了她甚至为最坏的情况作了准备。但是她对自己患各种心理疾病的可能都很敏感,和医生对话总是小心翼翼、不想被看做“不正常”。甚至dr basser觉得她在生活里也是这样地小心翼翼,往自己觉得是“正常”的那根准绳上靠。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sord连忙解释,“只是”
dr basser又笑“urie,如果我要劝你的话,你也都明白。我知道你现在想要的最好结果,是我用尽一切新奇的疗法,最终证明你没问题但是现实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打算继续来,就请相信我的方法。”
sord尴尬地笑笑,这些道理她的确都懂,但是
“再试一段时间,好吗”dr basser微微偏头,问道。
sord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sord坐在心理咨询中心的走廊里慢吞吞收拾东西。她看了一眼dr basser的办公室,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想太多,强迫自己把思路放在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