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坚持的话好吧,那最少抬起头讲话。”上野笑了一下,屋内气氛陡然一松,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温和担忧起来,看起来真像个关心付丧神的审神者,“鸣狐的伤势如何了醒了吗”
一期一振紧紧盯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多谢您的关心,鸣狐”他极短暂的停了一下,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好像已经有意识了,想来不日便能醒来。”
“那真是太好了。”上野重重的把手里的退魔剑放到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成一种似乎真的在为鸣狐伤势的好转而感到高兴的神情,“倘若鸣狐真的醒来,就不需要新的了,你说是吗”
“是的,审神者大人。”
上野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将一个打开的文件袋推到一期一振面前。
“这是上面派发的s级加急任务书,三个付丧神,你们自己商量,下午就出发。”
一期一振攥着文件袋退出房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可能是审神者的气场过于强大,只要他和审神者同处一室,诸多负面情绪就纷乱的涌入他的大脑,明明已经自认为足够机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大脑一片空白。
他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打开了文件袋。
此刻的废弃本丸也就是所谓的a021号本丸里,卖药郎、数珠丸和三日月正排排坐,看电视。
液晶显示屏里还滚动播出着卖药郎的脸,三日月看了一会儿惊奇的发现,卖药郎竟然上相得不行。
一连十几个不同角度画质宛若av的高糊图片,竟然也能让三日月宗近硬生生看出一种宛若模特特殊处理过后的硬照美感,真是绝了。
三日月宗近忧愁的想这大概就是颜值的魅力吧。
他又扭头看了看卖药郎,这个被虚假新闻滚动报道的男人此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淡定的不得了,和旁边的数珠丸恒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概是刚刚诞生不久的缘故,数珠丸本身就比其他诞生时间更久一些的自己显得更加情绪外露一些,此时他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焦急愤懑,一副恨不得钻进电视里抓住主持人当场为卖药郎讨公道的模样。
他又没受到多少现代文化的熏陶,连口吐芬芳都不会,更别提能学会像三日月宗近这种老油条才掌握的绝不会被屏蔽的语言艺术,据说他是在华夏某个叫做祖安的地方进修学会的,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水准。
三日月宗近此时还心存善念,大发慈悲的没当着卖药郎的面给数珠丸教授语言的艺术,此刻他看着卖药郎平静的面容,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敬佩之情。
不愧是卖药郎先生啊这都不生气的。
而数珠丸此时也结束了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的小学生不,幼儿园都不算的学前班碎碎念,基本大意就是反复念了一段佛经,转头就看到了卖药郎平静得几乎冷漠的表情,就一下子愣住了。
他困惑的问“您都不生气的吗”
三日月宗近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于是在两个付丧神疑惑又期待的目光中,卖药郎闭上了眼睛,吐出一句短暂又饱含沧桑的话语
“习惯了。”
作为一位游走于世间夹缝中的卖药郎,他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了如何使自己迅速的心平气和,不被情绪干扰自己的判断,其实说起来他也经常去官家喝茶,还经常被人碰瓷“卖假药”。
这要是被碰一次就委屈一次,他还不得委屈死。
虽然确实是挺委屈的。
他卖的药可都是正经药,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