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渴求旁人快乐的情绪,反而渴望更加痛苦的悲伤,他发现悲痛的情绪比快乐更加炫目,倘若说快乐是甜,悲痛就是辣,让他麻木的头脑发热,让他感到久违的情感波动。
比起让别人感到快乐,或许让别人感到痛苦更适合他。
拓也来到了时政,成为了一名审神者,他取了上野的代号,这是他母亲出嫁前的姓氏。
上野不负天才盛名,集结了全部的力量短短三个月就打通了六图,不仅使本丸开通了极化的通道,还把那个麻烦的付丧神给丢了出去。
第一个极化的是今剑,上野毫不留情的捅破了历史的窗户纸,几句似是而非的挑拨话语就让小天狗情绪彻底崩溃,小短刀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存在,陷入了自我怀疑无法自拔,他的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负面情绪,让上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是鸣狐,作为粟田口唯二的家长,鸣狐和一期一振存在的意义非比寻常。上野设计让鸣狐重伤,维持着离碎刀只差一线的微妙距离,然后假意托辞这样严重的伤势,我可无能为力。
但是呀,鸣狐毕竟是本丸里的老人了,我也不会去刻意锻刀,倘若他能够在新的一振替代品被找到之前开始恢复好转,那就不会被放弃。
满含恶意的毒汁被粟田口们心甘情愿的一饮而尽,所有的粟田口都开始频繁出阵,他们愿意放弃出阵的酬劳,只要能够顶替其他付丧神出阵的名额倘若掉落了鸣狐,就偷偷扔掉。
只要有粟田口出阵的队伍,就绝不会带回鸣狐。
整个粟田口陷入了恶性循环,远超负荷的出阵任务和难以承受的重压让一期一振疲惫不堪,也因此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去思考整件事情的不合理之处。
不过倒也不必担心,怨罗的力量在整座本丸里弥漫,灵力不足、精神不够坚韧的付丧神都会被影响神智,他们只会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绝不会发现端倪。
而那些有可能摆脱影响的付丧神呢有的被设计碎在了出阵的路上,有的被刻意丢掉,比如之前限锻出的小乌丸,在比如那振被丢在六图的三日月宗近。
怨罗紧紧的缠缚在上野身上,扭曲了他内心的渴望,汲取着这些痛苦迅速膨胀扩大。
发生在本体身上的翻车事件让它不敢轻举妄动,区区一缕细小的也使它力量不足,但是上野实在是一个极为合适的寄生体,很快它就顺应上野内心对于释放情绪的渴望,产生了无法逆转的变化。
物怪怨罗就此诞生了。
“您为什么捂着脸呢”
上野的眼睛在指间瞪得极大,几乎迸裂出来,他的指缝间渗出一股股浓稠的黑雾,纠结缠绕着升上了天空,物怪终于脱离了它的宿主,显现出了真正的形态。
浓郁的黑雾在上野的上方盘旋扭动,将结界撞击得红光闪烁,上野的脸上已经被完全抹平了五官,沉重的黑暗在他的面庞上凝结聚集,只留下两颗眼白布满血丝的硕大眼珠。
上野把手放了下来,将整张可怖的脸展示在众人眼前。
他茫然的看了过去。
卖药郎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带丝毫情绪。他旁边的三日月宗近神色严肃凝重,却意外的没有厌恶抵触,反而充满了悲痛、遗憾和惋惜。
上野又环顾四周。
一期一振的神情仍旧焦急,他试图用刀刃攻击结界,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弹开,无论他想的是什么,是在真心的担忧上野的安危抑或是纯粹为了不使他死亡而导致最后一丝维持鸣狐生命的灵力消失,总之在这个时候,一期一振是真心诚意的想解救上野出去。
他看到握紧了短刀的今剑,这孩子一直足不出户,后来演变到疯狂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