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看看银古眼神死的模样,抠抠脑阔“不好意思,我还是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宝宝哒。”
银古转过头,拒绝再和这一家三口说话。
三人离开了会客厅,转身前卖药郎深深的看了产屋敷一眼,这一眼被银古看到了,银发男人不动声色,凑过来低声问“怎么”
卖药郎摸摸下巴“还不太确定。”
银古对朋友这高深莫测模糊不清的作风适应良好,“啧”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将注意力引到这件委托上面去。
“关于这件事儿,我打听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神神秘秘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偷听的时候凑到卖药郎耳朵边上小声说“我琢磨着,这搞出事儿来的东西,很有可能和你一直退治的那些东西有关。”
银古自觉挑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和卖药郎是很早以前的朋友,认识的年岁不少了,两个人虽然都是神秘侧的一员但是面对的事物却截然不同。他是虫师,专门解决有关虫方面的事情,虫师虽然稀少,不比阴阳师除妖师数量多,但也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存在着,他们偶尔还会聚集在一起喝点儿光酒,交流交流情报,谈天说地一番。
但卖药郎退治的那些东西不如说是像卖药郎一样专门退治那些东西的存在,银古至今仍未遇到。
他和卖药郎于一次物怪的退治活动中相识。那次的事件十分复杂,银古被特殊的虫吸引过来,而卖药郎则是为了物怪而来,二人一不留神将目标弄混,闹出了风风雨雨一大堆事儿来,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同心协力之下解决了这些问题。
而他们也因此结为了朋友,保持了良好的,所谓萍水相逢的友谊。
银古自然也是见识过卖药郎的那一手符咒绝技,卖药郎也随着银古看过那璀璨无比的地下光河,两个人头碰头的凑在一处,一边饮下一杯清酒,一边说“嘿,这光之河还真像退魔剑出鞘时喷吐出的马赛克剑刃。”
而在二人分开后的岁月里,银古又解决了很多事,见过了很多人,甚至还和卖药郎需要退治的物怪打了个照面,银古在给卖药郎想办法递信之后就鸡贼的溜了,生怕被那这个记仇至极的物怪盯上,搞得无妄之灾。
而他却从未再次任何一个像卖药郎这样的人。
银古隐隐约约也猜到了,卖药郎恐怕只是孤身一人。
这是一件极为孤单而又绝望的事情,一个人在这人世间独行,漫漫长夜,他又能够和谁再饮上一杯酒呢
在这时间的长河中踽踽独行,遇见过无数人,碰到过无数事,看到过无数景,却始终是孤单一人的旅行,该是多么的寂寞啊。
所以他在看到小金的时候才会那样惊讶。但尽管还有着担忧和顾虑,但是在见过卖药郎脸上那堪称鲜活的笑意之时,银古还是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他和卖药郎认识了也是挺久的了,虽说在当初他们碰见的时候,卖药郎坦坦荡荡的和他挑明了物怪的存在,但银古在见识过那些物怪诡秘莫测的能力和令人咂舌的执念后,便开始对物怪讳莫如深,总觉得这些让他觉得恐怖惊悚的存在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否则便会引火烧身一般。
故而银古在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内情之后,在认为造成悲剧的邪祟是物怪时,赶忙缩了回去,若不是这回正好碰到卖药郎,他还得给卖药郎送上去一封信,让他来这儿看看,确认一下。
毕竟物怪的那种堪称不死之身的诡异特性实在恐怖,所谓术业有专攻,估计也就是卖药郎能够对付的了他们了。
因此当他挑明此事之时,还得意洋洋,心想嘿,这卖药郎不得感谢我一下,多给我一些稀罕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