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鱼儿有些“心急”的样子,阎鹤祥便笑着开口了,“你家这位哥哥,前不久,来过社里一趟,来找三哥的。只一面,我就对他印象深刻了。”
见阎鹤祥这样说,小鱼儿与他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此时他口中的“印象深刻”,该不是个特别好的词儿。
“哈哈我家哥哥做了什么事儿了让您印象深刻啊”
阎鹤祥自然听懂了,小鱼儿话语中的调侃,便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当时和三哥,正好都在剧场。外面来人说,有人来找三哥。三哥便出去看看了,可不多时又回来了,还向我借了一百,然后,又出去了。可我见他眼圈有些红红的,不知他究竟出了何事心中有些不安,就跟着他一起出去了。”说到此处,阎鹤祥想着,当日张小辫儿的小样,便又笑了起来,“你家哥哥,可是个厉害的主儿啊我见着三哥把钱给他之后,他竟然还反威胁起了三哥,若是不知情的,倒是觉着三哥被混混威胁了呢。只是,不想他当时口中的姐姐,原是师娘啊”
只是听着,阎鹤祥浅浅的描述,小鱼儿便觉着可乐了。看着此时,顶着一头黄黄的爆炸头的张小辫儿,再想着他威胁三哥的小样子,可不让人产生联想吗
原想着让张小辫儿单独唱一段的,可心善的岳师哥,怕自家孩子,在台上怯场,便主动与郭先生请缨,自己带着张小辫儿一起上台,和观众们多嘱托嘱托,好帮着孩子镇住场子。
郭先生见岳师哥,这样心细,便同意的了他的请求。
快到时间了,张小辫儿在侧幕边,竟紧张到反复踱步。见他这个样子,小鱼儿就趁着他经过自己身边之际,伸手抓住了他。
“张小辫儿你是不是紧张了”
见着小鱼儿将自己戳穿了,张小辫儿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紧张我那里紧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见着张小辫儿如此气急败坏,小鱼儿便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我紧张了。”
“你紧张个什么又不是你上场”张小辫儿听着小鱼儿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儿,以为他嘲讽自己,便反问着他。
小鱼儿拉着张小辫儿的手,深深地望着他,“磊磊,我真的紧张了,想着,这是你时隔这些年,再次登台,我竟然比自己上台还要紧张呢。”
自家哥哥是个什么性子,小鱼儿是知道的。若是,这一场他上去了,却没有个好的结果。他那极强的自尊心,会让他自责成什么样子小鱼儿也说不好。
且张小辫儿这次,是顶着一定的压力上台的,若是收效甚微,又加之,对郭先生的愧疚之心,便不知,会让他自责成什么样子小鱼儿无法预料。
张小辫儿看着自家弟弟这般认真的模样,便知是自己错怪他了,可还是嘴硬,“你不要紧张,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我定会好好的。”
“嗯我相信你,也信岳哥。”
兄弟俩就在侧幕旁一起坐着,一起看着此时在台上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岳哥,小鱼儿的手,也一直牵着张小辫儿的手。
见着快要轮到张小辫儿了,小鱼儿就轻轻抚着他的肩膀,“磊磊,我相信你,你只管大胆唱,有岳哥呢。”
话音刚落,岳师哥就来了,笑意满满地看着张小辫儿,“辫儿,别怕,有哥在呢。”
大幕拉起,掌声响起,岳哥带着有些青涩的张小辫儿上台了。
“这是我的小兄弟,六年前我们哥俩一起学艺,我们是好朋友,六年后,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六年以后,回来变帅了啊”
“刚才,我们俩一起在后天照镜子,我问师傅,我们俩谁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