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您有见过这个孩子吗”
一个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女人拿着手机向雪满问道“有人说在这附近看到过他大概这么高,到我这里,头发是橘黄色的,眼睛的颜色比头发要深请问您有见过他吗”
她的背微微佝偻着,一手比划着孩子的高度,细细看去,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再来一根羽毛的重量都会将她压趴。
月城雪满眨眨眼,瞬间便明白了这人是在找谁。
“要进来坐坐吗”雪满往旁边站了站,对着女人伸出了手,“您看上去不太好,我这里有刚烤出来的面包,配上温热的牛奶,一起吃非常美味。”
“不、不用了。”
女人没有得到和孩子有关的消息,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她摇摇头,婉拒了雪满的邀请“我还要去找阿夹,他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的,被别人看到的话”
被看到的话,他们就会我的孩子是个妖怪了,会死的,阿夹会被杀死的。
她抬起头,无神的双眼中映出了雪满的身影。
“找孩子也需要充足的体力,不是吗”
雪满冲着她微微一笑“进来休息一下吧,再这样找下去,孩子没有找到,你就要先倒下了。”
或许是店里的面包香味过于诱人,也或许是雪满笑容中的善意是许久未曾接触过的温柔
名为草摩真季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走进点心店,坐在了那把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小椅子上。
月城雪满进后厨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个托盘走到了小桌旁“光吃面包有些寡淡,所以我煎了蛋和火腿做成了三明治,您吃得惯蛋黄酱吗不习惯的话我重新做一份。”
“不、蛋黄酱就可以。”草摩真季惊惶的摆手,“闻上去很好吃,谢谢。”
“砂糖在您的右手边,牛奶不够甜的话可以加。”
冲着客人点点头,雪满用微笑安抚下了对方那近乎崩溃的神经“请慢用,不够的话还可以再添。”
盘子里摆着三明治,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让人安心的谷物香味,其中还混了些许的蔬菜涩味和煎蛋的焦香;旁边玻璃杯里的牛奶上方弥散着热气,一点一点的将草摩真季包围。
猝不及防的,草摩真季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坐下吃过东西了。
当她还在家里时,总是在担心阿夹又跑到哪里去还在不在,离开家时,草摩家其他人投过来的厌恶眼神,让她坐立难安。
丈夫总是在劝她搬离这个地方,可又能去哪里呢他们的孩子被猫妖附了身,搬离了这里又有什么用。
阿夹那对着窗外的渴望、丈夫对于她的失望、还有草摩家的窃窃私语,这一切混合在一起,让草摩真季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不让草摩夹离开家,陪着草摩夹的她也成了被困在笼子里的异类。
她的眼泪落在了手上,又顺着指缝滑了下去,与两手间握着的面包染到了一起。
都是因为面包太好吃了,所以我才会哭。
草摩真季大口的吞咽着手中的三明治,将眼泪也咽进了肚子里。
“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月城雪满提着装了猫崽的篮子走了过来“还有您要找的,是这孩子吗”
喝了一瓶羊奶肚子圆鼓鼓的草摩夹正躺在篮子里呼呼大睡,小肚皮一起一伏,连带着他盖的小毛毯也跟着一起。
这小橘猫还含着自己的一只前爪,口水把爪子上的毛沾湿了一大块。
草摩真季僵硬了。
篮子里面那通体都是橘色的猫崽确实是她的孩子草摩夹,可为什么这个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