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连忙跟在后面,想要拦着姬绍,可姬绍回过头来只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话,刘瑾都说不出口了。
刘瑾还记得三年前的淮南王小世子,俊俏风流,少年意气,端的是一副好模样,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
而现如今三年刀尖火海里趟过来,脸上虽然仍旧带着笑意,看着漫不经心,可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却跟少年时完全不一样了,莫名就让人觉得畏惧。
眼睁睁的看着姬绍进了魏煦的卧房,刘瑾犹豫了下,还是没再跟上去。
看这样子,淮南王对自己殿下也是有意的。
刘瑾伺候了魏煦这么些年,眼看着他苦尽甘来了,心里自然也是替他高兴的。
三年不见好不容易想说些体己的话自己凑上去,岂不是惹人嫌
可是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若是在淮南王府倒也没别的说的,可现下正是青天白日,景平苑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探子刘瑾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着守在了廊下,小心翼翼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正胡乱想着,忽然就听见房里自家殿下带着哭腔叫了淮南王一声。
刘瑾心里一紧,连忙凑近了听着。
“多大的人了,还哭。”
“我在呢。”
“时安,我回来了。”
“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让我猜猜是梦见我在战场上受伤了么”
“魏时安,你是故意想让我心疼么”
毕竟隔得远,姬绍的声音也轻,刘瑾听得不很分明,只隐约能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句子。
饶是刘瑾是个宦官,此刻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想着方才院子里下人们见到便淮南王跪倒了一大片,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再联想到现如今姬绍正在房里跟魏煦说话的模样,忍不住心中暗笑了一声。
旁的不说,便是淮南王跟少年时不一样了那又如何单是现如今听着姬绍对魏煦这幅温柔耐心的模样,他便是能放心了。
心里正欣慰的想着,刘瑾就听到房间里自家殿下像是被什么吓到了,又哽咽着叫了姬绍一声。
刘瑾一怔,这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房里究竟是什么情形呢,就听到姬绍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别哭。”
“再叫我一声”
“乖像方才那样再叫我一声”
艰难的听清楚了几句话后,刘瑾的腿都软了。
这是在做什么
刘瑾下意识左右张望了下,确定除了自己没有旁的下人之后方才放了心。
可想着卧房里的动静,他又忍不住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这不是瞎胡闹吗
自家殿下倒还好理解毕竟心心念念了淮南王三年,好不容易人回来了,还这般温柔诱哄,心甘情愿发生些什么倒也正常,可是淮南王呢
青天白日,还是在宫里,晚上就能将人接回府了,这怎么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刘瑾满心焦急,扼腕叹息,越发不放心地听着房里的动静。
然而,再后来,不知道是淮南王故意的还是怎么,他把声音放低了,刘瑾在外面,只隐约能听得到响动,可想听清楚旁的,就实在做不到了。
刘瑾怕伤着魏煦的面子,谨慎的咳了一声,将自己听到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都略过去了,尽量语气自然的捡着不重要的说,然而,饶是这样,越听魏煦的神色就越精彩。
他不过就是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