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说,那家伙大着胆子喊我们来干什么”
“你慌什么我们几个人呢,她一个女孩子又能对我们怎么样”
“你们俩吵什么”另一人倚着墙,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屏幕荧蓝色的光打在他脸上,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可怖。
“喂,别玩了,你这样黑漆漆地玩手机很吓人啊”
“闭嘴,别吵我快到最后一关了”
“好冷啊,早知道刚刚出门就不穿裙子了。”
咔嚓。
空荡荡的屋子里多出了细微的响动。
“那个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一个男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说你们,别疑神疑鬼的,这么多人在,能有什么问题”
“还是去看一眼吧”女声微微的有些发颤。
“行行行,你们谁想去自己去我先过了这关再说”
几人在黑暗中模糊地对视了片刻,一齐走向了门口。
门开了。
风呼呼地吹着,飘进了一片夏叶。
翠色的,像是某人注视着什么的眼睛。
“什么啊这么看根本什么都没有。”站在门前的人嘟囔着走了回去,将地面上的叶子踩在了脚下。
呼啦一声,门被风带上了。
“等、等一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我们再看看”这人说着,鼓起勇气转了转门把,“外面看一下可能比较这、这怎么回事门打不开了”
“哈你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旧楼的门年久上锈,可能打不开不是常识吗”
少年不屑地嗤笑一声,存好进度,收起手机走过去,一脚踹向了大门。
没有反应。
别说被踹开了,大门连被重击时应当发出的声音都不存在。
几人立时意识到某个可怕的事实。
“怎、怎么回事放我出去,放我们出去啊”
那些重叠在一起的求救声夹杂着哭喊,然而,陈旧的校舍只是静静地立于黑夜里,空无人声。
翌日傍晚,神奈川警署,不大的接待室内挤满了急得焦头烂额的男女。
在各自的孩子们全部数个小时不见踪影、众人齐聚一堂之后,这些父母们才迟钝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孩子们调皮捣蛋、贪玩晚归这样简单的事件。
但要让他们主动承认自己的疏忽,也不是一件易事,毕竟往常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也没有发生什么问题。这怎么可能是他们的错
一时间,相互推卸责任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吵得头疼欲裂的真田弦右卫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接待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早些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来报案你们知道超过安全时间会对孩子们的生存率有多大影响吗”他皱着眉,鬓边的发丝有些泛白,神态与其说是质问这些不负责任的监护人,倒不如说只是想让他们闭上那张暂时说不出来有用信息的嘴。
“那也没多久谁知道那浑小子是不是跑到了哪个网吧里包夜玩通宵了”
“是啊。”
“而且我们在外地工作,哪有时间天天看孩子是不是在家他只要好好去上学不就行了吗”
“我家孩子说要去朋友家里住几天,我总不能不准她去吧以前也没发生什么啊。”
父母们一句接着一句,真田弦右卫门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这样的情况从他当警察以来,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见得多并不意味着适应良好。
「这些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