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没差没差,都一样,这话你们从哪儿听来的”
那小孩道“你管我们走了走了”
吴老太又拄着木棍回去,跟几个儿子说“安岭县来了个青天大老爷,最看不惯有钱人,这回可好了,吴婉那个黑心的不管老娘,我就去告”
“可别跟上个狗官一样”
吴老太“咱们再打听打听,这话保不齐就是新来的大人让人放出来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得烧在徐家头上”
人来人往,见怪不怪,吴家人发疯又不是一两天。
秦潇然让那群小孩子只学这两句话,绕着安岭县走一圈,总能碰见吴老太一大家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没错,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吴家。
茶馆二楼,秦潇言徐潮声对坐。四方的竹桌,上面放着茶具,茶烟袅袅,秦潇言低头烹茶,水入紫砂壶,热气蒸腾,茶香弥漫,淋壶封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徐潮声一身云纹锦袍,面带三分笑,好似刻在脸上一样,他执起茶杯,闻了闻,“秦兄果然技艺高超。”
秦潇言“过誉。”
徐潮声抿了一下就把茶杯放下了,“秦兄是读书人,对这些总比我这个粗人懂得多。”
秦潇言等徐潮声说完。
徐潮声果然还有后话,“秦兄此次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恨,徐某在此谢过。”徐潮声举了举茶杯,一饮而尽。
秦潇言“在其位谋其职。”
徐潮声闻言轻笑,秦潇言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还以为这是示好。毕竟这是安岭县,秦潇言要做什么,总要先过他这关既然无所求,大不了日后还他一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徐潮声脸上笑意深了两分,冲着秦潇言举了举杯子。
徐潮声只想在安岭县,甚至在晋阳城,他说了算,却不想他会有求秦潇言的一天。
次日一早,秦潇言去了县衙,顾和烟今日起得早,她把屋里收拾了收拾,又在屋里看了会儿子书,卯时过半,秦潇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嫂子,吴老太来县衙告状了”
顾和烟放下书“我过去看看。”
秦潇然跟在顾和烟身后,“今早吴老太没去徐府门口闹,直接去了县衙哭,还请人写了状纸,不过,没请得起讼师,兄长问了几句话,吴老太什么都不说就开始嚎啕大哭。”
顾和烟“她儿子没来吗”
秦潇然“也来了,不过躲在吴老太身后一声不吭,实在窝囊。”
秦潇然虽然看不起吴老太,但更不屑吴老太的几个儿子,畏首畏尾,实在窝囊。
顾和烟进了县衙,公堂前有不少人在看热闹,顾和烟站在旁边,秦潇然则挡在顾和烟前面,省着有人碰到他嫂子。
吴老太瘫坐在地上抹泪,“大人,您可给小民做主啊,我这小百姓斗不过那些有钱的他们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仗势欺人”
秦潇言一身青色五蟒四爪蟒袍,正上方是正大光明牌匾,秦潇言看完状纸,问道“堂下可是罗城村吴张氏”
吴老太咽了咽口水,“是我是我。”
秦潇言眸子发冷“你要告的可是徐潮声的夫人吴婉”
吴老太“大人,那吴婉是我闺女”
秦潇言重复了一遍,“所告之人可是徐潮声的夫人吴婉”
吴老太缩缩脖子,“是,是,就是她,这个吃里扒外攀附荣华富贵的东西,嫁了人就不认穷亲戚了,我都恨不得从没生过她,生下了直接坐死也比现在气死我强”
秦潇言“堂下吴张氏,你告吴婉不养父母”
吴老太“对对,我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