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菱双笑了笑,道“谢谢江同志提醒。”
“许老师,你这个人还挺上道的。等你搬去省城,我们说不定可以做个朋友的。”江玉见对方采纳自己的意见,便高兴起来了。
江凯却微微有些脸红,等喝了茶,江玉去借厕所,江凯就低声对许菱双说“许老师,我大姐从小骄纵惯了,所以说话总是得罪人,但她人不坏的,就是缺心眼儿,我爸妈也经常训她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要是她惹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
许菱双说“我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听得出来,你大姐是有口无心的。”
江凯说“到底是我们有求于你,总是怕你会生气的。哦,对了,我们那个小叔叔是我的一个表叔,也是军人,他的性子跟我大姐有点儿像,都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加上这几个月他被病痛折磨的脱了形,所以说话就更难听了。到看病的时候,要是我小叔叔说了什么难听话,请许老师千万不要跟他计较。你有什么不快,到时候都冲着我来。”
许菱双看了看江凯诚恳的表情,说“你这个人也真是有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没觉得你是这么会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啊。”
“那个时候是我太着急了,其实我平时不那样的。总之,以后要是相处久了,许老师你就会知道的,我虽然也笨,不过比我大姐强些吧”江凯抓了抓脑袋,见江玉捂着鼻子出来了,就停止了对话,自己去打井水给江玉洗手。
许菱双把他们两个人送到门口,江玉叹口气说“许老师啊,你还是早点搬去省城吧,你们乡下这个旱厕叫我说什么好呢”
许菱双忍不住笑了起来“让江同志受委屈了。”
江凯又抱歉的冲许菱双笑笑,就赶紧开车把江玉带走了。
许菱双其实很能理解江玉的感受,这会儿乡下的旱厕确实让人一言难尽,不过他们建的这个旱厕已经很好了,至少是用砖瓦砌出来的,不像左右邻居家,就是地里埋一口大缸,上面铺两块厚木板。
第二天上午,许菱双还在上课,县城来了一个男同志,告诉她江家姐弟会在周日早上把人送到村子来。
为了这个特殊病人的到来,许菱双跟吴子华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到了礼拜天早上,她一大早就爬起来,简单吃了一点早饭,就在院子里等着。
到了九点多,一辆民用小卡车开了过来,车斗上被篷子遮住了,江凯从车斗跳下来,然后打开车板,接着又跳下来一个男青年,两个人拿了一个担架,从车上的被褥里抬下来一个人。
他整个人都被薄被子盖住了,脸也被遮住了一半,但还是能看出他面容消瘦、皮肤惨白。
许菱双赶紧指着秦安康家的方向说“在这边,跟我走。”
副驾驶座上也下来了一个短发女青年,她背着一个大背包,步履匆匆的跟了上去。
担架上的人被安置在了西屋的小竹床上,许菱双洗干净双手戴上手套走进去,看一眼床上的人,登时一愣怎么这么年轻
之前,江凯跟江玉都说病人是他们的小叔叔,所以许菱双一直默认这是一个中年人,再年轻也不可能低于四十岁,可现在躺在那里的人看上去跟江凯年纪相仿,说不定比他还小。
而且他的相貌非常优秀,哪怕现在瘦的脱了形,也是一个非常英俊的青年。
“小叔叔,这位就是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