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忍住性子,道“掌门还是请回吧,我的伤我会自行料理。”
“”
主屋,宋如意对灯垂泪,看到陆嘉尘进屋,立刻仰起脸,满脸期待,起身迎过去,道“怎么样她怎么说”
陆嘉尘摇头叹息。
“她不同意吗”宋如意语调突然提高,期待化作失望,拳头握紧,眼中现出恨意,“她凭什么不同意”
陆嘉尘看她一眼,手在宋如意手背上拍了拍,道“我没跟她开口”
宋如意诧异地瞥向他,道“为什么”
陆嘉尘又是一声叹息。
宋如意焦急地甩开陆嘉尘的手,怒道“东海林家的人愿意出面,这是救萱萱的唯一的机会,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告诉她结果不就行吗”
陆嘉尘按了按眉心,道“你容我想一想。”
“想还想什么想”宋如意愤然,“若不是因为那妮子,萱萱怎么会坠崖其他人坠崖都没事,就可怜了我们萱萱,我现在恨不得,恨不得”说着,她整个人颤抖着,以手掩面哭了起来。
陆嘉尘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肩膀,目光暗沉,道“回头,再让宴之跟她说,宴之的话,她一定会听”
“我看根本不必跟她说”宋如意转过身看他,咬牙切齿地说,“自古婚事只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道理不同意”
“别说了。”陆嘉尘闭上眼,摇了摇头。
“”
送走了陆嘉尘,阮轻接着睡了一觉,屋外雨声断断续续,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屋外门廊上,侍女沉香杵着扫帚,看着院墙角落里那棵盛开的红海棠,轻轻叹息。
小陶抱着柴火从院门口路过,好奇道“沉香,发什么呆呢”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我在想前两天那位公子,”沉香遗憾地说,“他今天怕是不会来了。”
“你发什么春呢,哪里有公子了”小陶嗤笑着,道,“真有漂亮公子,也守着二小姐那去了,来我们这干什么”
沉香很不服气,嘟哝说“有的”
她前两天都见到了,俊俏无双的黄衣少年,坐在树梢擦拭宝剑,时不时地朝他们院子里投来一瞥。
“好好好,你说有就有,”小陶嬉皮笑脸,“我不就是吗”
沉香气恼地拿扫帚追着他打,笑骂声渐渐消散在春雨中。
雨下了一整夜,阮轻房中窗户没关,早上又听到有人在谈论
“哎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到访的那位贵客,是东海蓬莱阁的人”
“蓬莱阁那是哪儿”
“啧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蓬莱阁镇守东海,天下第一剑就镇在蓬莱阁”
“哦哦,然后呢”
“蓬莱阁的人过来,说是来我们星照门提亲的”
“哦是来求娶二小姐的对不对”
“二小姐都快病死了,这还能嫁出去吗”
“谁知道呢,你可别乱说啊,二小姐可是掌门夫妇的心肝肉呢”
阮轻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
她听到了一句关键话陆萱萱快病死了
那她是不是该放鞭炮庆祝一下
难怪昨天陆掌门过来跟她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原来那焱雾兽的火毒竟是如此厉害
阮轻挑了件浅紫色的外衫换上,打算出去散散心,顺道去看望她师父。
雨打芭蕉,枝头海棠开的越发鲜亮,阮轻执着伞出门,才走出屋门口,一朵重瓣海棠花旋转着朝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