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生面无表情,轻轻地“哦”了一声。
红衣女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柔声说“剑呢”
席月生道“剑我自会交给她,怎么,还得你先验过”
红衣女挑眉,玩味地看着她,片刻后说“你拿着也好,只是你要怎么证明,你拿到的是真正的雪岚剑”
“既然宋长老这么不放心,不如让她自己来劫剑,”席月生态度冷淡,“东海的人还在村里,现在进去确认一遍,也来得及。”
红衣女扭过头,趾高气扬地往前走,厉色说“你最好拿的是真货,这剑可是要送到万剑宗去的,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害得宋长老出了洋相,责任你担着。”
席月生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此外,宋长老让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红衣女说着,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小徒弟身上,打着岔说,“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阮轻静静地看着她,既不开口,也没有任何肢体反应。
红衣女“呵”了声,“小丫头脾气倒挺怪,跟你师父一个德行。”
席月生看着她,不耐烦地挑了下眉,说道“到底还有什么事”
红衣女身子稍稍后仰,说了句
“关于陆公子的。”
席月生想也不想,回答说“陆公子的事我管不了,让宋长老收回成命吧。”
“”
阮轻悄悄看了眼席月生,见她眸光坚定,看样子是下了狠心要撇下陆宴之不管了。
一时间,阮轻心情复杂。
红衣女匪夷所思地看着席月生,蹙着眉说“席长老,你开玩笑吧”
席月生微抬下巴,认真道“别的事情我可以效劳,陆公子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
“什么毛病”红衣女突然发怒,“陆宴之不是你一直在管的吗怎么说不管就不管了”
席月生毫无感情地说“没有原因,就是不想管。”
红衣女气打不从一处出来,叉着腰,气恼了一会,说道“陆宴之的病开始好转了,宋长老让我研制的药,已经用不上了,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宋长老的意思,是让你跟着他。”
席月生有些意外,“他好了”
红衣女笑了声,说道“你跟不跟”
席月生反问“他好了就行,想做什么随他去,我跟着他做什么难道要像你们一样,欺他骗他,一会告诉他轻儿还活着,一会告诉他轻儿已经死了,连死都要拦着他,有意思吗”
一顿话说的红衣女哑口无言,怔了怔,振袖说“这番话,你自己跟宋长老说”
等红衣女离开,席月生主动解释说“她就是跟在宋长老身边的药修,你之前中的毒,就是她研制的药。”
阮轻想到了那封信。
拆开信封时,她对宋如意仅有的一丝期待,以及她最后一丝天真,都随着那封信一齐化作了灰。
她嘴角勾了下,看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轻轻说“还有那催人发情的药,多半也是她弄的。”
这些仇,她都一笔一笔记着,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想着过去的那些债,想着怎么朝她的仇人们讨还。
这时,姬夜出声说“她是胭脂岛的人吗”
“不是,”精灵说,“胭脂岛的药修不干这种龌龊事,除非她是个弃徒。”
听得这话,阮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决定先查一查这个女人。
次日,众人回了星照门,将雪岚剑交给宋如意。
宋如意拿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