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神色复杂,说“打点水来,冷水就。”
“的,”陈远脑子乱作一团,卡了一瞬,说,“阮姑娘,楼上还有客人找您”
这时候,靳十四已经背着人上了楼。
阮轻推开门,看见房中站着一位个头矮小、样貌奇特、背着李的老爷爷,一下子愣住了。
老爷爷笑得一脸慈祥,仰着脑袋看着阮轻,说“阁下就是阮轻姑娘吧”
“我是,”阮轻看了眼旁边的精灵王,霎时反应过来,慌忙说,“你就是西海蚌族王蚌王迢迢万里而来,您辛苦了
”
“无碍,”蚌王看向阮轻身之人,颔首致意,“先看看那位小兄弟吧。”
阮轻拱手说“怠慢了。”
这便跟着靳十四,将陆宴之安置在床榻上,摸了下他额头,冷似寒铁。
精灵王跟了进来,撕开陆宴之的上衣,露出肩上的伤,顿时倒抽了一口,说“这这囚龙链的伤,还有这雷击,怎么搞成这样的”
阮轻“”
看到陆宴之身上明显的伤痕,她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那天晚上,是他压制了燃青。
那身伤痕,是她所赐。
雷击落下的伤痕恐怕是那她对付水怪的时候,陆宴之就在附近。
“他伤得重不重”阮轻说,“要我做什么吗”
“磨药。”精灵王说着,不知从处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竟是毫不犹豫将头顶的角切了下来。
阮轻“”
“别慌,”精灵王捏着角,拿出研钵,以角作杵磨成药粉,淡定地说,“有我在,不让他轻易地死去。”
阮轻“”
精灵王说“你若舍不得他死,想给他做些什么,抱他睡一觉,身体热了起来,便恢复得快了。”
阮轻皱了下眉头说“你先救他吧。”
西海蚌王还在屏风外等着,阮轻过去,朝他说“蚌王,实在怠慢了。”
蚌王说“无妨,我来这里,是给你送过去、未来两面镜子,待事成之便自离开。”
“谢蚌王费心了,”阮轻点头说,“正我们今日也拿到了最一面镜子,如今八面镜子凑齐了,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蚌王为我指点一二。”
“你知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凶险万分吗”蚌王忽然问。
阮轻微怔,身靳十四上前,说“蚌王,此时可否由我劳”
“不,”阮轻说,“姬夜说过,要穿到过去,必须由我自己去做,否则扰了时间秩序,引起无穷患。”
“此言在理,”蚌王说,“但你可知,什么叫做扰乱时间秩序吗”
阮轻抿了抿唇,摇头。
蚌王语沉重,“首先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得明白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阮轻认
听着,微微皱眉。
蚌王缓缓说“假设说,你到了过去的时空里,妄想改变过去已经发生了的、注定了的事情,极有可遭到反噬,陷入时间裂缝,永远回不来了。”
阮轻“”
“那我应该做什么”阮轻说。
“什么都别做,”蚌王说,“你要去过去的时空,找到过去那个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过去的你身上,拿到一滴血,然立刻回来。”
“这个过程中,你要避免被人发现,避免影响过去的轨迹,”蚌王顿了顿,若有所思,“尽管过去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