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忍着剧痛,右手用握着卷轴,左手抓着龙头,勒令去追燃霄。
燃霄从龙背上跳了下来,化作黑龙朝她迎面飞来,龙角堪比世上最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阮轻的胸
她人从蛟龙背上坠了出去,以手怼着燃霄,尽管带着云荆送的金蝉丝手套,掌心立刻被龙角刺穿了,鲜血哗啦啦地流出来。
燃霄另一只龙角抵在阮轻心,刺穿皮肉,离她心脏只差了一分一毫的距离
“轻儿”
陆宴之朝她喊着,背后挨了一剑,血如瀑布溅开,化作长虹般耀眼的火光,背后的偷袭烧成了灰
情急之下,阮轻双手抵着龙角,低下头,狠狠在燃霄脖子上咬了一
燃霄“”
阮轻催动灵,雷电从她唇齿间放出去,刺破燃霄的龙鳞,从她薄弱的地方贯了进去
燃霄“”
下三滥的手段
通常情况下,修士只能通过双手放出风雷火电等法术,燃霄以双角抵住了阮轻的手,本应锁了她的进攻,哪里想到她竟然直接上嘴了
燃霄吃痛大喊一声,黑龙身上闪着雷电的光芒,抽搐着弹了出去,旋即化成人形,手持囚龙链朝她甩了过来
阮轻避之不及,被人搂住往侧面一闪
“啪”地一下,陆宴之肩骨立刻碎了,强忍着痛,朝阮轻了下,松开她,左手提剑朝燃霄刺出去
阮轻从左翼追上去,怒道“囚龙链为什么在你手里燃冥在哪里”那是阮轻交还给燃冥的东西,怎么会在燃霄手里
燃霄受了重创,不急着迎战,转身就
逃。
阮轻欲要追去,陆宴之拦住她,说道“够了,追不上了。”
燃霄一撤,她的人也相继撤离了。
北郡短暂地守住了,只是损伤惨重。
修士们尚且有保命之法,平民们只能像牲一样在地下躲来躲去,有些被倒塌的房屋压在地下,丧了命,有些在战乱中被流矢射中,有些被龙族撕成了碎片。
大战之后,城中房屋毁了一大半,剩下的则用来收留百姓和逃亡的难民,修士们只能住在帐篷搭的营地里。
夜里,陆宴之给她处理伤,解开她衣裳,她肩插着的那支箭取出来,在阮轻的指示下,给她缝了针,敷上药,用纱布包好。
唯一的女医修正在照顾伤得更重的修士,阮轻不愿意让其男人碰她,只能让陆宴之给她做这些。
一来是她哥,䜣来她就算衣裳全解了,陆宴之什么都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肩上和手上的伤都还好处理,胸那道伤比较难办。
陆宴之哆哆嗦嗦,还是给她办了,手抖了好几次,耳朵红的滴血。
“嘶”
“怎么了弄疼你了”
“痒哈哈哈”
处理完后,阮轻又给陆宴之处理背上和肩上的伤。
就像两只野兽,躲在洞穴里,互相舔舐伤。
阮轻拿一双纱布包裹着的伤手,笨拙地给陆宴之搽药。
她伤在皮肉,缝了针裹上纱布,双手依旧能握得住剑,陆宴之伤的是骨头,敷了药,需要时间调养。
陈远给们送来饭和茶水,阮轻好整以暇地穿上外衣,朝道了谢。
城中百姓已经吃不起饭了,陈远给们送来的饭里面还有肉片,阮轻早已经饿得不行,囫囵吃过,喝了茶,累得瘫倒在地上。
两人肩睡了一夜,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