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善百般劝说,沈槐心中意动,只是反观自己,如今也是当不了台柱子的人了。金从善若是还想拉他登台唱大戏,那是万万不行。
他支吾道“感谢金老板厚爱只是金老板,我如今年岁大了,嗓子也哑了,唱不了花旦,当不了台柱子。我今天找您这趟,不是想重新上台,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嘿呀哪儿的话我还能不知道你当初个小后生,现在年纪是不小了,听说现在女儿都有了我知道你唱不了了,但本事还总是在的吧你过来,哪怕帮我带几个人,帮我整整戏班子也好啊你不知,香江的电影业,那可发达了。我们过来,随便拍拍电影,唱唱戏,刻刻cd卖,都是很有赚头的,保管能赚你前半辈子赚不了的钱”
在香江混久了,金从善的腔调也染上了那儿的味道,开口,和京片儿天壤之别。
原来金从善打的是这个主意。
很多词汇沈槐听不懂,但大致的意思明白了。
如今会唱戏的人少,能教戏的人更是少。
沈槐颗心放下来,有了主意“好的金老板。”
“那你来不来吗你来,我好有个准备,拉大旗,敲大鼓,来迎接你呀。”
“来来来。”沈槐自是满口应是。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挂掉电话的时候,沈槐感觉心中颗大石头落地,浑身轻快了起来。
能不能赚前半辈子赚不了的钱,沈槐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个机会。
如今这机会自己找上门来,就没有不抓住的道理。
沈槐急急忙忙回了招待所,想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沈声默。
回来,看到沈声默坐在堂子里吃东西。她面前摆着几盘酥饼,手拿着饼,手拿着水壶,吃得十分专注。双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只装得下眼前这盘食物。随着咀嚼的动作,腮帮子动动的,这让沈槐想起了兔子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和她般模样,专注而可爱。
沈槐双眼立即浮现笑意,充满了慈爱的神色。
他对沈声默招手“小默,爸爸回来了。”
“唔唔。”忙着干饭的沈声默只能发出单音节示意。
喝了口水,把酥饼咽下去后,沈声默才有空道“怎么了爸爸”
嘻嘻,三天过,她的系统后台已经显示,金从善的信已经从香江发出来了。也就是说,沈槐已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不过作为个小孩子,她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啦。
“我找到了”沈槐的眼睛亮起来,随后压低声音,“走,我们房里说。”
神秘兮兮的。
沈声默却明白他的顾虑。
如今两人虽然已经平反,只是风波还没过去,沈槐小心些也是理所应当,这种事情,还是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说。
她点点头,拿着酥饼和沈槐块走了。
和沈槐对了消息后,沈声默知道香江这行已经是板上钉钉,心中也忍不住雀跃起来。
香江啊,在七八十年代,这个地方代表着各式各样的传奇,同时也是影视行业,以及娱乐产业的黄金时代。
沈声默以前就是看着港片长大的,却从未真正的看过那些风华绝代美人的风采。而如今,她也终于有幸亲身参与了这次时代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