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根据它抓捕婴孩这一行为,我与数据库暂时判定它为姑获鸟。
塔罗纳恍然大悟,她就说抓孩子这一点是有听到过的,原来是姑获鸟啊。
不过
这只一看就只是个小喽啰。
太脆了,她就只是很简单地挥了挥剑,跟切豆腐似的,脆皮得不忍直视。要是异常都有这么脆皮就好了,她一个月能肝十个任务。
这只鸟的确是异常,只不过,它仅仅是异常的小尾巴而已。
既然只是小尾巴,那它就不是冲着无情来的,脆皮的小尾巴还没有狩猎命运之子的实力,它只是在抓孩子。
但无论是妖怪中的姑获鸟,还是地狱里的前哨报丧鸟,它们都没有虐杀猎物和吃腐肉的习惯,昨夜倘若她去晚一点,这孩子就要没了。
综上,它大概率不是在狩猎,而是在执行某种命令。
而且
塔罗纳若有所思:那只鸟的眼睛里没有光,像是只有些微的意识,也就够支撑它动起来。
这又是一个疑点,就算只是脆皮的小尾巴,也不至于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异常的小尾巴不该都是悍不畏死的勇敢炮灰吗
忒休斯耸耸肩,摘下无度数的平光眼镜,一边用柔软的擦布轻轻擦拭,一边道:这一点确实很可疑,但异常千千万,说不定这是一个全新的异常呢
塔罗纳哼了一声:全新不,我更偏向于它是个缝合怪。
忒休斯点头,道:要赌一把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老习惯了。
事情很有趣,那就在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些吧。
无论多少次,塔罗纳都是兴致昂扬且自信满满的:我坚持我的想法。
忒休斯也不遑多让:我坚持我的猜测。
一人一系统异口同声:输的人请客吃饭
双方都没有异议,新的小赌约成立。
吃了一刻钟草的老马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抵到了杨姑镇,镇口很是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看样子大多是来买药材的商人。
金剑和银剑将马车停住,他们先把无情扶下马车,再伸出剑鞘让洛娘子握住,小心牵引着人下车。
素衣的美人一下车,立刻引来了不少注视。
洛娘子之美,便是汴京也少见,这一眼,不只有多少人看直了。
金剑和银剑微微皱眉,抬脚上前,挡住了对此一无所知的洛娘子。
无情扫了一眼周围,本就冰冷的表情更添了几分寒意,与他撞上视线之人无不心虚胆颤地移开目光,但他一开口,却是与面上截然相反的平淡温和:“洛娘子,天色不早了,此地距离冀州府还有半日的行程,不若今日便在此歇息你与孩子需得请大夫瞧瞧,昨夜淋了那么久的雨,莫要落下病根才好。”
一入人群中便显得有些慌张的洛娘子听罢,心中的惶然不安地被安抚了下来,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冲着无情这边微微一福身,声如潺泉:“谢公子妾身都听公子的。”
柔弱的目盲美人孤身一人带着孩子逃亡,心中定然无助极了,就在这六神无主、慌乱得心惊胆战之际,收留她避雨,还愿意送她去冀州府报官的无情变成了威赫的天降英雄,她自是愿意听从他安排的。
这若是换了一个男人,那必然已是志得意满,但这个男人是无情。
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神色如常地吩咐金剑驾着马车慢慢跟来,银剑则推着他先从拉运药材的车辆旁进入镇中,抱着孩子的洛娘子亦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