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家主子的脾性真的很难伺候。
回到寝卧后,李瑜不需要人在耳房服侍,美月伺候他躺下便跟逃似的关门退了下去。
怕李瑜半夜要唤人,崔氏只能自己在附近的房里宿着,随时听候差遣。
美月没什么事了则回下人房歇息,见宁樱的房里亮着油灯,她好奇过去看,却见春兰坐在铜镜前。
美月倚到门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春兰姐姐又在发梦了。”
听到她戏谑的声音,春兰也不恼,只道“阿樱许多东西都没带走,这是还盼着以后能再回来吗”
美月撇嘴,“你说话可真不好听。”
春兰看向她,“郎君歇着了”
美月点头,“歇着了,耳房里没人伺候,崔妈妈在那边宿着,听候差遣。”顿了顿,故意刺激她道,“房里缺人,看来新主母得尽快安排上了。”
春兰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美月暗搓搓道“长春馆那位的机会来了。”
提到长春馆,春兰暗暗掐手心。
美月走到她身旁,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看戏不嫌事大道“你还别说,那位姑娘呀,若不留神,还真以为是阿樱姐姐呢。”
这话令春兰失笑,“蠢东西,阿樱若真那么得郎君器重,又岂来被打发出府的命运”
美月被噎着了。
春兰凝视铜镜中的自己,“长春馆的颜姑娘跟阿樱相似,这不是讨郎君嫌吗,你嘚瑟什么”
美月无言以对。
春兰冷哼一声,“咱们这些奴婢,谁都别高看了谁,往日阿樱这般受抬举,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说送人就送人。我想往上爬,你也别瞧不起我,谁不想挣好日子过”
美月正色道“挣好日子自然不假,可也得量力而行,若因此触了霉头,岂不糟糕”
春兰“就你那点出息。”
美月心下不禁对她生出几分佩服,“你胆子肥,我却是不敢的,看到郎君就害怕。”
春兰缓缓起身道“所以说你没出息,你若有点出息,挣个一等丫鬟也比现在好。”
美月撇嘴,春兰不再理会她,自顾回了房。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去寝卧伺候李瑜起床,他似乎没睡好,眼下暗沉,面色有几分疲倦。
崔氏见状说道“郎君昨夜是不是没歇好”
李瑜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崔氏赶紧闭嘴。
有美月她们帮衬,很快李瑜就收拾体面了。
他静静地望着铜镜中的人,一张脸板得跟棺材板似的,气场也冷。
这情绪未免也太外露了些,仿佛人人都知道他不痛快似的。鬼使神差的,他忽地咧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崔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了,李瑜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吩咐道“崔妈妈得空了,便替我去物色合适的人选来。”
崔氏愣了愣,不解问“郎君这是要”
李瑜“宁樱被打发出去了,我房里总需要人伺候,再替我物色一个来,重新调教。”
崔氏应了声是。
李瑜正好衣冠后,便去厢房用早食,今日他的胃口似乎不大好,只用了半碗粥就撤下了。
崔氏伺候他离府上值,待正主儿走了,她才去了一趟福寿堂,把西月阁发生的事同老王妃汇报一番。
在听到宁樱被李瑜打发出府的消息后,郭氏非常诧异,再问了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打发出了府,是不是做错了事”
崔氏摇头,“宁樱那丫头素来沉稳,应是没有得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