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痕也淡淡一笑,看向他怀里的婴儿,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林金潼“我的。”
天痕“你你生的”他睁大眼睛,看不太清楚婴儿的模样。
林金潼“捡的,我哪里
能生。”
天痕“原来是捡的,叫什么”
林金潼“还没取,”他顿了一下,说,“叫林都吧。”
“林都”天痕没有问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只点头道,“是个好名字。”
相顾无言,天痕起身道“卑职告退了。”
“好”林金潼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隔阂和陌生,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喜欢天痕,就和他喜欢许多人一样,不过这不是爱,林金潼很清楚。
这种夹杂熟悉感的陌生,在天痕送他回燕京的路上,表现得要更为明显。
他将上下尊卑分得很清晰,和林金潼身边的亲卫一样,不会与他住一间房,像以前那样骑一匹马,更不会有任何逾矩的举措。
林金潼有时候喊他“天痕”,有时候喊“徐将军”,偶尔像以前那样叫他。
天痕会愣一下,过很久才答应一声“哎。”
郑璎就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也说不上来。
而这次陛下同意让林金潼去塞北,也很蹊跷。
好像是因为漠国政权更换,漠国来了使者到中原,这次出门,正好避开漠国使臣。
林金潼回燕京时,使臣刚走两天。
他出门几个月,回来居然带了个孩子,还是个突厥种,李勍一抱,林都就哭,李勍不喜道“你要养在宫里”
往些年养过猫、羊、狗,现在终于捡小孩了
林金潼点头“是啊,和宴儿作伴嘛。这蓝眼睛多好看啊。”他想起一个人来,不过两人的眼睛蓝得不太一样,林都很纯净,林金潼第一眼就很喜欢他。
林金潼要留个孩子在皇宫里,李勍不能阻止,八岁的李宴长得皓齿明目,彬彬有礼地过来请安,他和李勍并不太亲,因为李勍留给他的一面,只有严厉与苛责,从来不会哄孩子,只会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好君王。所以李宴朝他恭敬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然后喊金潼“小爹,我听杨公公说,您带了个弟弟回来”
“弟弟,对,宴儿,这是你弟弟林都。你看喜不喜欢”
李宴察言观色,道“宴儿很喜欢。”李宴生来就知道自己是要当储君的,林金潼带回来一个孩子,稍微让他有些警惕,但既然孩子姓林,便不是当做皇子来培养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天痕回宫面圣述职,李勍对他道“你老大不小了,裴桓女儿都念书了,朕给你赐婚,你不想要,想娶谁”
天痕低头说“任凭陛下决定。”
李勍审视他道“想回来吗。”
天痕没有吱声。
李勍心道下诏书那么多次没回来,林金潼一去塞北,碰上了居然一起回来了,他心里不爽,脸上却没有表现,说“想要哪里的封地,你不挑的话,朕将岭南给你吧。”
天痕猛地抬头“陛下”
李勍大笔一挥“就这么定了,你去岭南,帮我整治整
军经武。徐天痕,接旨。”
天痕跪了下来,道“臣,接旨。”
李勍道“上任前,你先回金陵去吧,你兄长找过我几回了。”
天痕在宫里又与林金潼见了一面,然后才回了金陵。
跟着,赐婚也来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