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捂着唇角直抽气。赫连诛连忙捧起他的脸,拿开他的手,帮他看了看。
“没事,就是破了一点。你把药都蹭掉了,再给你涂一点。”
赫连诛说着便伸长手去拿放在榻前的药膏。
阮久疼得眼泪汪汪的,嗓音沙哑,语气埋怨“不是说好了,不能留痕迹的吗”
“不是我。”赫连诛剜了点药膏,给他抹上去。
“啊”
“昨天晚上,你非说你用”
“我”阮久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他好像想起来了,他当时想早点睡觉,但是赫连诛一直不肯,他就想用点缓兵之计。
就是
总之,到最后,他的嘴角被撑破了,嗓子也哑了。
阮久躺在枕头上,看着头顶的帐子,欲哭无泪。
他当时怎么会犯傻犯成这个样子
赫连诛重新给他上了药,就钻回被子里,抱住他了。
阮久拧他,可惜没拧动“你当时就不会拦着我吗”
“是你非要那样的。”赫连诛乖巧,“而且真的很舒服。”
阮久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呼噜声“你是专门吸人的那种妖怪吧怎么每次都是我起不来你就神清气爽的”
赫连诛没忍住笑了一下,按住他的手脚“快睡吧,我哪儿吸你了明明是反过来的。”
阮久抗议“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干了”
“给你补就是了,我让他们去买补品,你想吃什么烤鹿肉好不好”
“烤猪肉”
每次都是这样,阮久总是要睡到正午时分,才感觉自己被赫连诛撞出去的魂魄又回来了。
他恹恹地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神,才彻底还魂,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穿衣。
这时候的赫连诛最是乖觉,知道阮久没什么精神,一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巾子,还有他今天要穿的衣裳。
这时候的阮久不能惹,一惹就炸毛。
赫连诛把巾子拧干,给他擦脸。只要不惹阮久,阮久就很乖,安静地仰着头让他擦脸。
不小心碰到阮久嘴角上的伤口,阮久就嘶了一声“疼。”
赫连诛碰碰他的嘴角“快好了。”
“哪有这么快”阮久摸摸嘴角,有些发愁。
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解释。
他想了想,又问“我哥呢”
“他也才刚起。”
“啊”
“昨天晚上跟乌兰问了很多你的事情,问了一晚上。”
“那还好,我哥应该不知道我也起迟了。”
阮久洗漱好了,还是有些倦倦的,往前一倒,就跟扭股糖似的,趴在赫连诛怀里了。
赫连诛抱住他“要吃点东西吗你没吃早饭。”
阮久摇了摇头“没力气吃东西了。”
赫连诛又问“那下午还要进城吗”
阮久又点点头“要。”
赫连诛笑了一下“那怎么办”
“吃点东西。”阮久环住他的腰,趴在他身上,“走吧。”
赫连诛双手托着他,把他抱起来。
阮久吃了午饭,才有了些精神,换上衣裳,在原地蹦了两下,才准备出门。
阮鹤还算是太子的人,太过引人注目,未免麻烦,就没和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扮作鏖兀的民间商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