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作为郑贵妃的至亲,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欢心。
毕竟这恩怨,从上一辈都开始定下了,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延续罢了。
不知道要多么宽广的胸怀,才能咽的下这血仇大恨。
她心里都明白,故而从不曾努力。
但作为一个妻子,谁不曾想过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太子妃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往常那个跟天一样的太子,在太子妃的捅刀之下,终究显得可怜了些。
花溆都觉得他可怜,态度好了许多,温言软语,低声道“您别放在心上,卧薪尝胆,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到时候再把太子妃绑回来,反正您熟。”
至于方才说什么她是妻,她是想都没想过的,天地云泥,永远不会在一起。
封郁看了她一眼,原本云淡风轻的眼神,登时变得危险起来。
什么叫你熟,除了花溆这姑娘一人,他从未抢过旁人,以他的身份,不需要。
花溆不吭声,总觉得现在的太子一点就炸。
她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一点。
封郁瞧着她不加掩饰的嫌弃,不仅又黑了脸。
花溆见他生气,便直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眯眯道“爱你哦。”
封郁脸上的黑气登时下去了,他摸了摸脸颊,那点子抑郁,终究消散一空。
“唔。”他轻笑了笑。
瞧见他这样,花溆心中纳罕,人到中年老婆跑了,岂不是惨烈至极。
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神色,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您不难过吗”
封郁想了想,问她“难过什么。”
他确实有些不明白。
除了一个名分,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
这么一说,好像有些明白了。
花溆没再多说什么,看着恢复自由身的太子,心中看笑话的心思起来了。
“没事多吃饭吧,好歹长肉呢。”就算惦记旁的,也没用。
在她这么说的情况下,太子只笑了笑,没说旁的。
然而打从这天起,太子便突然忙的跟什么似得,整日里不见人影,花溆闲的没事做,整日里惦记着吃吃喝喝。
春日就琢磨着吃鲜花饼,荠菜鸡蛋饺子,等到夏日就琢磨着吃冰碗。
等到秋日的时候,她正琢磨着吃橘子,这时节有点早,一般都吃不来,而失宠太子,就更加吃不来了。
然而就等来了国丧。
原本寻欢作乐,中气十足的皇帝,突然就病亡暴毙了。
花溆有点懵,嘴里的橘子突然不甜了。
这皇帝在的时候,尚且能说,这上头到底坐的是老子,就算不喜欢他,那也没有说不管小子的道理。
但上头换了兄弟,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老子做皇帝,那就是再不好,那也比兄弟强。
再加上这一波兄弟,可没有一个喜欢他的,都想除之而后快,在这种情况下,老皇帝暴毙,简直就是个噩耗。
花溆重新吃起橘子来,说一定是最后一波橘子呢。
这橘子酸酸甜甜,甜美多汁,她吃的很是满足。
一连吃了好几个,锦屏赶紧拦“别贪嘴,仔细凉着肚子。”
吃的时候舒坦,等晚间肚子疼的时候,就难受了。
花溆点头表示明了,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