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姜无岐让他现形,鬼气才小心翼翼地现了形。
眼前的鬼气是一副穷酸相,但样貌算得上清秀,一身灰褐色长衫,手中不知为何还拿着一把算盘。
鬼气顺着酆如归的视线瞧了过去,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算盘,遂不好意思地道“我忘了我做了鬼,这算盘便用不上了。”
这算盘乃是由他的鬼气所化,他立即便将这算盘收了起来。
其后,他细细地端详着酆如归以及姜无岐俩人,忐忑地问道“你们当真没有见过卿西”
见俩人皆是摇首,他难过地道“卿西答应了我要在这房间中等我的。”
说罢,他向着俩人做了个揖道“抱歉,打搅了,我去别处寻卿西了。”
话音尚未落地,他早已又化作一缕鬼气出去了。
经过此事,酆如归与姜无岐俱是了无睡意,酆如归思及了自己之前发的那个梦,便捏着姜无岐的脸颊道“无岐,你做鬼脸与我看可好”
姜无岐吃了一惊“贫道活了两百多年,从未有人要贫道做鬼脸。”
“是么”酆如归开心地道,“你还有甚么事不曾做过的,便一一做来罢。”
姜无岐认认真真地思忖着道“其实有许多事贫道在遇见你之前是不曾做过的”
酆如归抢话道“诸如接吻,拥抱么”
“接吻,拥抱,吻伤痕,含指尖,含那物,吞咽下浊物,被人剥去衣衫,被人含住那物”姜无岐话未说完,却是被酆如归捂住了双唇。
酆如归满面红晕,急声道“你勿要再言了。”
姜无岐竟是疑惑地道“你不是问贫道有甚么事不曾做过的么”
由于被酆如归捂住了双唇的缘故,姜无岐的声音有些发闷,与此同时,姜无岐的吐息尽数洒落在了酆如归的掌心。
掌心灼热,酆如归本能地撤下,却又闻得姜无岐续道“喂食于人,被人喂食,与人同榻而眠,与人表白,与人两情相悦,与人定情。”
酆如归被姜无岐之言催得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姜无岐见此,才意识到他之所言虽然全数是事实,且并无轻薄之意,但说得太过直白了,一如轻薄一般。
“抱歉。”姜无岐揉了揉酆如归的发丝,“贫道仅是在列举事实,并非故意轻薄于你。”
酆如归一扫姜无岐,眼波流转间,已是媚意横生。
他大着胆子,抬足一蹭那物,并张口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垂道“你还不曾与我行过云雨之事。”
姜无岐被酆如归此举逼得在心中念了不知几遍的凝神定心诀,原本严肃的神情不复存在,化成了满腔的柔情。
酆如归却是得意洋洋地道“除却云雨,你还有甚么不曾做过的”
姜无岐定了定神,苦思冥想地道“贫道还不曾翻阅过春宫图,不曾自渎过,不曾与你成亲,旁的贫道暂时想不起来了。”
说罢,他又急匆匆地补充道“贫道当真并非故意轻薄于你。”
酆如归盯着姜无岐的双目,唇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一字一顿地道“待你还俗后,便自渎与我看罢。”
姜无岐的耳根顿时染红了大片,他为难地道“但贫道不知该如何自渎。”
酆如归仿若登徒子似的,一手挑起姜无岐的下颌,一手刮过那物,诱哄道“我教你罢。”
姜无岐浑身灼热难当,同时发问道“所以你曾自渎过么”
酆如归被姜无岐纵容得胆量愈发大了,含笑承认道“我曾自渎过,每每都是想着你自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