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若想发展这儿,强行开垦荒地作为耕地是不行的,因为地质不合适,所以还是得因地制宜,寻找一条合适代州发展的道路。
就在沈霁忙着给代州制定发展计划时,一直在太原的李云杳终于动身,随折赛花一同来到了代州。沈霁立马放下公务,屁颠屁颠地跑去州府衙门接人。
“娘子,赶了两天路,你受苦了”沈霁抱着李云杳,一点儿也不在意周围还有正在围观的折赛花等人。
这儿民风彪悍,折赛花等人倒不会说什么,只是李云杳怕羞,挣开她的怀抱,道“你身着官服,怎能如此没个正经”
折赛花也打趣“从前都是折婶婶前、折婶婶后地叫,如今见了娘子,倒是连折婶婶都忘了。”
沈霁道“我怎么会忘了折婶婶呢这不是想着折婶婶和明府要团聚,不好妨碍你们嘛”
折赛花道“他呀,想必又在忙于操练士兵,哪有空来与我团聚哟”
这话被赶回来的杨业听了去,他面不改色地清了清嗓子“娘子。”
“哟,你这是回来处理公务了”折赛花问。
杨业道“我得知你过来,处理完手上的事后便立马赶了回来。”
这句话算是稍微安抚了下妻子,多的话却是半句都不肯说。
好在折赛花知道他的脾性,觉得他能赶回来已经对自己很是重视了,心中又觉得甜滋滋的。
杨延昭看看父母,又看看沈霁李云杳,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沈霁看见了他的小动作,悄咪咪地问“杨弟,你明年就加冠了,准备何时成亲”
杨延昭道“男儿当以大事为重。”
沈霁道“我成了亲就不以大事为重了吗”
杨延昭“”
“得了,赶明儿我找折婶婶探探口风,看她何时为你相看人家。”
杨延昭红了脸“你别,娘肯定自有主张。”
沈霁也没闹他,让他们一家子团聚去,她跟李云杳也是要过二人世界的。
沈霁没坐马车,直接领着李云杳骑着马就回了通判厅。下人递来水,二人洗了手,又洗了脸,才坐到一旁去喝水解渴。
李云杳打量着沈霁,发现她来代州不过一个月,原本白皙的皮肤就镀了层浅浅的麦色。在这里待上三年,只怕再难见从前的小白脸模样。
“娘子,我如今是否多了几分英气”沈霁还颇为自恋地问。
李云杳翻了个白眼,道“英气没有,倒是粗犷了许多。”
“粗犷我可是有好好洗澡的。”沈霁嗅了嗅自己。
李云杳好笑道“我又不是说你没洗澡我是说你性子更加豪放了”
“哦,这边的风土人情如此,我若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出了门都会被人看轻。”
天知道她刚来那会儿去各县视察,有些人哪怕知道她是通判,却仍不将她放在眼里,还笑问大宋是不是派了个太监过来。她拿过元随的弓箭,差点把对方腿间的二两肉给弄没了,对方尿了裤子,在人前出了丑,往后都不敢小瞧她。
所以她明白了,什么以柔克刚,克个毛线,对方刚,就得比对方更刚才能折服对方。她注定不会在代州待太久,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地感化他们,他们跟戎狄一样,都是慕强的,所以只有她强大到能令对方屈服,自己的政令才能下达通行。
沈霁又拉着李云杳的手亲了亲,促狭地笑道“当然,在娘子面前,我该柔情的时候还是会很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