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笑,对老族长和周围的吕氏宗亲道“这不是好了,该审什么就审什么吧,缺了什么账趁早查出来。”
吕轻裳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出来,膝行到李唯面前道“不韦哥,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我没有,账面那些钱我没有动,都是给三叔公他们做了假账”
“你胡说什么呢”三叔公立刻紧张的跳了出来,脸上黑色的大痦子越发让他显得狰狞。
吕家众多宗亲没想到这做假账的竟然是三叔公,又是一阵热议。
老族长这一次真真是气得要反复去世,恨声对三叔公道“原来你也参与其中,你,你,你怎么对得起吕氏先祖啊你来人,给我查,把所有的账查一遍,牵扯到谁都不能放过”
众人因为这件事都被三叔公和族长吸引过去,对吕轻裳反而没有那么上心关注了。
昭芷摆手让人放开吕轻裳,将一枚田黄小印塞在李唯手上道“我家公子让我给你捎的话、带的信我都说到了,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羋煜,到了秦国有什么难处只管去找他,好歹他也是秦国长公主的小公子,只要把君上给你的这枚印信给他看,他自然要帮你。”
李唯对春申君爱做媒这破事真是头疼的要死,本想直接把田黄印信塞还给昭芷,忽又想起她过不久还得去秦国为异人疏通关系,有了羋煜的引荐,见同为楚国贵族的华阳夫人应该更容易一些,所以就忍了,收起印信道“东西我收下了,权当结交一个朋友,你们春申君的心意我真的不愿意领,你回去跟他直说。”
昭芷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吕轻裳道“愿不愿意你日后见了羋煜再说。你们家的破事我也不管了,现在就告辞回去向公子复命。”
昭芷走后姬辛冉便请田单移步说话,似要以私交身份与他谈谈重开齐燕两国的盐道的事。
田单心中自然以大局为重,但在他离开前却与李唯相视一笑,礼貌道“姬大夫稍等片刻,田单还有一事要做,待这事了了,便与姬大夫从长计议。”
田单说完朝身后的齐国侍卫略略点头,得令的侍卫二话不说就将歪在一边的吕轻裳双手锁了起来。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吕轻裳见他们用了带犯人的铁索,这下是真的慌了,踉跄着爬到族长脚边哭求道,“族长,族长,轻裳错了,轻裳再不济也是吕氏子孙,怎能让齐国人在祠堂抓我,族长救我”
老族长深深蹙起眉心,看一眼不堪的吕轻裳,再望向从容的田单,不由暗下脸色道“安平君,这里是卫国,轻裳再有什么错也要在宗族之内解决,他没有杀人越货自然轮不到安平君来锁人。”
老族长气吕轻裳,可是再气也有底线,他身为一族之长若是让他国权贵在宗祠无缘无故带走了子弟,他的脸又要往哪里搁。
田单却不以为意,上前得体一礼道“吕族长,田单方才就跟吕轻裳有言在先,族中之事解决还有其他话要跟他说。既然族长问起来,那我便在此处言明吧。”
田单瞄了一眼吕轻裳不紧不慢的说“当日齐燕大战之前,齐国命令禁止从陆路向燕国运输海盐,但是吕轻裳仍然知齐律而违法,打通齐国贵族以运送红白绫的名义将海盐运到燕国,现在我齐国复国,正要处理当初那些违律犯禁之人,我这里有他当日买通关隘守备的供词,还有他当日完成交易时的印信,故而由不得他抵赖。”
田单说完缓了缓语气道“当然,如您所言此处乃是卫国,我齐国不便在此抓人执法,若是吕族长强行阻碍田单只能作罢。但是若您阻止我,此后齐国将视吕氏家族为抗法之民,从此禁止吕氏在齐国的国土上进行任何生意,关闭所有铺面,驱逐所有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