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要合在一处教习,如何安排是个大问题。
薛凝宁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到底安排妥了。
等到徐宴晚上回来,看到薛凝宁拟的这份安排表,不由刮目相看。
“二婶若是看到这张单子,怕是再睡不好觉了。”
“相公觉得好”
徐宴颔首,顿了顿,又道“不过即便二婶看不到这张单子,今晚怕是也睡不好觉。”
“怎么了”薛凝宁好奇地问。
“江南传来消息,说徐源私自蓄妓,被书院除名,被送回京城了。”
“啊”薛凝宁大吃一惊。
徐源是二房长子,跟薛凝宁年纪相仿,正是读书的年纪,居然蓄妓
“祖母知道这事吗”
“书院山长跟祖父祖母是故交,他的亲笔信一个时辰前刚送到公府。”
“那徐源人呢”
“应该是被二婶藏在某个别院里罢。”徐宴神情轻蔑,漫不经心道,“这种腌臜玩意儿,留在外头更好。”
薛凝宁鼓起腮帮子,没有说话。
以她对定国公府的认知,府中称得上的门清风正。
徐源小小年纪竟然蓄妓,不知道祖母会有多生气。
“老爷,源儿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等二爷徐穆之一进门,陈夫人便忍不住抹眼泪。
徐穆之亦是刚得知此事,满面怒容,抬手狠狠给了陈夫人一巴掌。
“无知蠢妇,这么大的事居然敢瞒着我”
陈夫人哭道“若老爷知道,岂不是要打死源儿”
“这种混账东西,打死又如何我恨不得没这么儿子。”
陈夫人一边捶胸口,一边哭诉“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你平素那么忙,跟你说了你也烦心,我把他安置在别院,专门请了先生教他,这些日子他一直闭门苦读,我想等着源儿过了乡试,再跟家里说,也就无妨了。”
徐源今年就要参加乡试,若能顺利通过,考取功名,被书院除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见徐穆之默然,陈夫人道“我哪里知道书院山长如此刻薄,都把源儿撵了,还要写信给母亲告状。老爷,你去跟母亲求求情吧。”
徐穆之是安老夫人唯一的儿子,他的话在安老夫人跟前分量极重。
徐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陈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徐穆之能说上话。
“源儿当真在闭门苦读”
“老爷,我不敢骗你。”
“你骗我的事还少吗”
陈夫人捂着心口道“源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差点半条命都没,我比谁都盼着他成才。当初我不愿意他去江南读书,就是怕他在外没了管束,如今果然出了事。”
“你这意思,还怪母亲了”徐穆之怒道,“若不是你每月给他那么多银子,他哪儿有钱喝花酒养妓子”
徐源、徐骋手里头每月可支配的银子足有百两之余。
“我、我还不是怕他们在外头手里窘迫,遭人瞧不起。”
徐穆之“哼”了一声,“明儿一早,我会去正院给母亲请安,你莫要说是你把徐源藏起来的,只说是他偷偷溜回京城。”
陈夫人见徐穆之要出面,立时大喜。
徐穆之神情冷肃,声音中含着怒气“母亲原是信得过你,才让你继续掌家,你倒好,捅出这么大篓子,白白把掌家之权往别人手里送。”
“我知道了,该怎么回话我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