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纸人呆板地被李威廉推来扫去,任由他操控。
“没、没活”
惊魂未定的李威廉动动手指,纸人随着他的力气左摇右晃。
“吓死我了。”
李威廉赶紧给纸人扶好,视线上移,不察觉地被纸人吸引。
这彩妆纸人长得好熟悉。
似乎见过,可仔细回想,又寻不到踪迹。
“纸人长相都差不多吧。”
李威廉觉得自己想多了,转身离去,余光掠过纸人后背。
红蓝交织圆点纹的纸人油彩衣裳印着清晰文字“李威廉,新历1798年,6月25日生人,卒于新历1828年11月12日。”
轰
于无声处,见惊雷。
晴天霹雳炸响。
清冷月华照亮李威廉突然青白的脸,隐约颤抖的唇。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这张脸,那张脸,是他的
李威廉被惊吓住,呆呆的,不惊不动,表情空白。
上帝视野的观众感觉窒息,心跳前所未有大声。
隔着屏幕,观众疯狂吞咽口水。
啊啊啊,好惊悚
画风不同、脸一样的一人一纸人目光对视,场面离奇诡异。
李威廉再也伪装不下去,他的镇定大胆全碎了,跟着尖叫离开脑袋。
一蹦三尺高,他冲出庭院,大口大口扶住膝盖喘气。
“吓,吓死我了”太考验神经了。
正努力平复心跳,李威廉抬头。
对面,有个油彩纸人手扶膝盖,红嘴巴张张合合。
四目相对,李威廉的理智化为乌有,血轰然冲向头顶“你、你你”
彩妆之人吐出鬼语“你、你你你”
李威廉听不懂。
纸人讲话阴森飘渺。
上帝视野的观众们能听懂,纸人在磕磕绊绊地学李威廉,学他讲话。
“啊啊啊”
李威廉无处可去,被逼回庭院,纸人跟随着他。
追逃战毫无预兆地爆发。
李威廉很有经验,熟练地绕枯木古树和纸人打转, s线曲折离奇,毫无规律。
彩妆纸人追不上李威廉的速度,嘴巴张张合合。
李威廉崩溃得无暇他顾,反而是观众们认真竖耳朵听。
油彩纸人应和其他纸人讲话,庭院内絮絮低语。
“李代桃僵取而代之”
“金牌归位金牌归位镇压邪祟”
“他、他在说些什么”李威廉吐槽“我听不懂啊”
上帝视野的观众们帮忙翻译,更有甚者推测出破关手段“金牌八成指尽忠报国的木牌,归位估计得进入正屋,把木牌放到正确位置。”
“年轻人,你想去哪里”
熟悉的老者颤巍巍拄着手杖,跨出门槛,身形佝偻。
“我、我想去正屋看看。”
李威廉提着胆子。
不曾想,老庙祝悠悠叹了一声“我已给你指明了出口的方向,为何不依我所言”
“还辛苦万分去捡那劳什子垃圾,把它们丢掉,将木雕丢掉,我送你平安离开。”
李威廉心一跳。
这鬼还有他刚才来过的记忆,鬼还带存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