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却没被顾景焕的话吓到,她自信地说“只要有钱,就算分了家,我爹也不用去服那劳什子徭役。”
本朝徭役制度就是为了让没钱赋税的农民用体力劳动来抵税费,有钱有粮可以交税,委托人怎么会去服徭役呢还不是为了省那点粮食跟钱给家里人用。
顾景焕深深看了二妞一眼说“我听你奶说,这半年你弄了不少新鲜花样赚了点钱,有钱让你爹不用服役,却没钱给你爷免徭役。”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又转到一边盯着原主的二儿子。
这个二儿子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赚了钱,结果三个月前依旧一声不吭看着原主去服役。
而这件事二妞也是知道的,她同样没任何表示。
如果委托人真偏心看不上二房,为什么是自己去服徭役,而不是让二儿子去呢这根本说不过去。
一个劳心劳力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的人,想让他去关心儿女们的心里健康,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有一句玩笑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当我双手抱着砖头时,可能就没办法抱你,抱着你就没办法抱砖头。
温饱还没解决呢,谁有那么多闲心思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原主只能将自己最好的一切给孩子们,但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孩子们的意见会如此之大。
老二被顾景焕盯得心里发虚,讷讷地喊了一句“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沉默地低下头。
他要是说当时没想那么多,爹会相信吗
二妞却说“爷爷是一家之主,为这个家付出不是应该的吗你服徭役抵的税费都是一家人要交的税,凭什么这钱全部要我们二房来出。”
顾景焕点头说“对,赋税是我们全家人的事,不应该由二房承担,但连你都知道拿出自己赚的钱给你爹免受徭役之苦,不去考虑是否被你的姐妹占便宜,但你爹却不知道孝顺他爹,因为他觉得这个钱是他二房赚的,拿出来给他爹免徭役就是亏,我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不管是跟什么人相处,双方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原主对孩子好,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可二儿子却无视父亲的付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二妞的理由也站不住脚。
两相对比之下,可以看出他们二房根本没把其他人当一家人,冷血得很,心中只有自己。
二房几口人被顾景焕说得哑口无言,他见二妞还有些不服气,又说“徭役的事情就不说了,咱就来说你们二房,只有三姐妹没有男丁,如果分了家以后嫁出去要靠谁撑腰”
这个问题二妞非常有自信地说“我可以给自己撑腰,不需要堂兄弟费心。”
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性,不需要依靠男人。
顾景焕点头说“行,你可以给自己撑腰,那能给姐妹撑腰吗”
二妞信誓旦旦地说“当然能。”
顾景焕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去管你是否真的能做到,但撇开这个问题,假设分家后你大堂哥科举考上了,二房跟大房不是一家人,到时占不到好处可别怪你大堂哥没人情味,也别打着你大堂哥的名号扒拉好处。”
如果没分家,委托人的大孙子科举考上了,受益的可不止大房,二房跟三房的女子也会因为大孙子的身份地位有所提升,以后找婆家可以找条件更好的。
另外还能借助大房的东风来发展二房跟三房,好处多多,可要是分了家,一切益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