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心意哎呀你就留着给表弟买两身像样的衣服。”
转来转去还是说到了衣服上。
秦溪闻言,也就把钱单独收到手帕里裹好“到时我一定跟狗娃子说是他四表姐出的钱。”
“咱们还得给表弟换个名字,哪有人叫狗娃子”
叩叩叩
嘎吱
窗子先敲响二声后,紧随着门被推开。
秦涛和潘来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桌上堆满了钱,两人都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你打算动用自己的钱”
潘来凤问,拉着秦溪一起坐到了床上。
秦涛则把秦溪刚坐的凳子拉过来,也坐到了秦溪对面。
“表弟是姑姑拼命才留下来的孩子,我这个做表哥的也不能装聋作哑。”
秦涛笑。
他衬衣口袋鼓鼓囊囊,十元钱图案清晰映了出来,伴随着掏钱的动作,突然散开来,飘落得一地都是。
“你这人,拿个钱都拿不稳。”
潘来凤低声埋怨着,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钱。
秦溪曾经听老妈感慨过,娶儿媳妇的钱几乎没怎么用上,彩礼和大件什么都没买,连房子都是租的。
娶媳妇攒的钱自然该拿给儿媳妇,再不济留着以后养孩子。
而现在这散落一地的十元大钞,正是张秀芬交给潘来凤的彩礼钱。
一下子,心似乎一头撞入了棉花堆,软得一塌糊涂。
前世的秦溪,习惯了独自抗下所有事,习惯了计划中只将自己算在其中。
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求助黎书青,就连路费都只计算着自己的钱。
“给,万一有个什么人情往来,就拿这些钱用。”
捡起钱,潘来凤也不数了,随便往秦溪怀里一塞。
秦涛笑着,侧转身子把饼干盒拿过来,然后把手里的那些放入盒子里,又示意秦溪“放盒子里。”
秦溪会心一笑,道了声好。
饼干盒里的钱全混在一起,不分是谁的,此时只剩下个共同的名字钱。
如同他们几人拥有的共同一个称呼家人。
而送钱来的人远没有结束,晚饭后秦海和张秀芬也同样端着个饼干盒送来
了一千块钱。
家里大半的积蓄都在盒子里,夫妻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用孩子的钱出这趟远门。
之后是张铁柱也送来大叠毛票,全是秦溪这一年发给两人的“”工资”
吴慧夹杂着风言风语的五十块。
已经在外租房的柳雪花。
刘科和乔珊
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感谢。
霍云送来消息的第二天一早,黎书青赶回寿北。
在家稍作休息小半天后,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前往青州市的火车。
时速六十的火车,就算去隔壁省份都要七八小时,更何况两千公里之外。
两天一夜的火车,而且只有硬座。
早上五点半的火车,走了好几个小时车厢里都没新乘客上车。
乘务员打扫卫生时见四人坐得憋屈,好心告诉他们可以先去其他位置坐。
四个人,二个大高个,膝盖跟膝盖都交错在了一起。
霍云一看车厢里的位置确实空了大半,站起推着罗正峰往旁边走“我们去那边坐。”
“秦溪,你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