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狐疑,慢悠悠生出些许憋屈来是母的也不能和她撒气呀,她又不是它的老相好。
“要不然,你帮我哄哄它”
她向崔缇求助。
崔缇柔柔道“我试试。”
裴宣握了她的手去寻那兔,结果这兔真真是区别对待,被她摸就要跳脚,到了崔缇这儿,性子和软地像一团棉花,怎么揉怎么是。
稀奇了。
她就这么不受待见
西京最受人追捧的裴郎君陷入对自我的短暂怀疑,崔缇将兔儿放进她怀里,裴宣抱着兔子,眉梢比春水温和“喜欢的话,你多摸摸它。”
于是崔缇摸兔子,她笑吟吟看着她娘子,阳光浪浪漫漫地洒下来,气氛正好。
难能可贵的安宁。
直白热切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肩上,崔缇身子隐隐约约地都在生热,那些隐秘深藏的暧昧在她肌肤开出花,好似裴宣留在她身上的热情还在一直发酵。
她双腿发颤,酸疼的地方越发难以忽视,眸子猝然扬起,直直地撞进裴宣清澈真诚的心。
“缇缇,你真好看。”
“”
人生初见的惊艳不会在时光消磨下渐渐淡去,反而日日新,夜夜新。
是看见她,不需要多,只一眼,魂魄就能被迷住的刚刚好。
刚好不多,刚好不少,是她所钟爱、不能错过的,又仿佛已经错过太多回,再不把人彻底留住,她会无颜面对自己。
崔缇咬着唇绷直了腿没让自己软倒下去,摸着兔脑袋的手不知怎的攀到裴宣肩膀“你、你扶我回去歇歇。”
再待下去,说不好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的腿要撑不住了。
事情证明,纵欲真的不好,保不齐何时身体会记住这种感觉,然后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告诉你有多爱她。
脾气大的兔儿被放回兔笼,裴宣挽着崔缇的手正欲回房。
婢子前来禀报“郎君,少夫人,表小姐来了。”
窦清月打着探望表嫂的名头登门,裴夫人热情招待她,期间提到崔缇的病,言语间多隐晦。
观她如此,窦清月识趣地不再多问,左右病根在哪,她心里门清。
“宣儿来了,你们先聊,我有事去去就回。”
“舅母慢走。”
她起身送了送。
裴夫人在门口和女儿擦肩而过“好好招待阿月,不准欺负人。”
裴宣笑着应是。
趁这空当,窦清月得以有机会好好看看命大的崔缇。
但见她这瞎表嫂气色红润,根本不似从鬼门关逃回的狼狈,倒是眉间多了一重不可言说的妩媚,活像是被人完全打开,有了不一样的精气神。
再看那不盈一握的柳腰,站立的姿势,一副恨不得倚在表兄怀里的娇弱。
她心里没底,拿捏不定两人有没有夫妻之实。
表兄可是实打实的女子,除了她,还有人不介意她的身份
“阿月阿月”
“嗯”
裴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窦清月快速低了头“多日不见,听闻表嫂病了,我心里甚是担忧,来时还在想怎么陪表嫂解闷,今日一见”
她笑容颇为玩味“表嫂这一病,怎么比没病好时瞧着还好了”
容光焕发,尽态极妍,莫说男人,就是她这个一心装着表兄的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世上竟有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