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发展俨然与前世截然不同,她很想看看表小姐这人是好是歹,当即应允“好呀。”
崔黛暗暗冷笑,大字不识几个的人也敢大放厥词她今天就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崔缇如何出丑
白棠紧张地扯扯少夫人衣袖,崔缇笑了笑“放心。”
这怎么放心
以前她们住在南院破瓦房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机会舞文弄墨
再者少夫人跟郎君学文的时间才多久
她担心崔缇没有防备中了这些人的诡计。
出来一趟再被人取笑,还不如在家窝着,省得受闲气。
这裴家人人称赞的表小姐,白棠不觉得是个好的,若真是好的,怎么不和少夫人比比瞎子摸象呢
来这一套膈应人。
乐师们很快被请上来。
游戏的玩法合了西京勋贵一力追求的高雅听曲中意,作应景诗,再以糊名的方式当众品鉴投票,谁得票少,谁就要认罚。
没一定乐曲造诣的人即便做得出诗,诗的意境也会与乐师所奏之曲大相径庭。
属于文化人的玩法。
崔黛只当崔缇在打肿脸充胖子。
不怪她这样想,在座的其他人也有此想法。
欺负一个不通文墨的瞎子好似是很过分,可谁让来赴约的人多半都对裴宣抱着不可明说的心思。
裴郎君有多馋人,裴少夫人就有多碍眼。
况且这是崔缇亲口答应的。
送上门欺负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窦清月微微一笑“开始罢。”
一曲毕,崔缇捏着笔杆发愣,仔细看她眼尾存了一抹浅浅的绯色,像是真听懂了这首缠绵悱恻的情曲。
她看着乐师所在的方向,心里百感交集。
有情人不得相守白头的苦涩,还有离别之际的沉醉痴缠,一道道的音符入了崔缇的心,惹得她很想听一听这位乐师的故事。
作为东道主的窦清月已经敛袖提笔,笔锋唰唰扫过宣纸,就连没脑子的赵芙蓉也红着脸低下头来,绞尽脑汁地写诗。
如今握着笔不动的只剩下崔家两姐妹。
白棠愁得头发要白了,心道这是作不出来,少夫人要急哭了么
这要比不过崔黛,以后见着崔三,可不得被她得意死
侍立在左右的号钟绕梁也为之捏了一把汗。
但见二层高的大船慢慢驶向湖心。
崔黛赶在崔缇之前动笔,一炷香的时间眼看要过去,她和崔缇不分先后停笔。
诗稿交给侍者糊好名,崔缇又在走神。
“欸这琴音怎么停了”
湖面上,身穿锦衣的公子哥闻声而来,所乘坐的大船距离那座二层高的船有段距离。
“小王爷要去看看吗”
“能去吗”
“有何不能”
景灿小王爷被撺掇地起了兴,折扇打开“好,那就去看看。”
西京有头有脸的贵女齐聚一堂,原以为品鉴诗稿最后丢脸的肯定是崔缇,没想到会是崔黛。
至于崔缇所书的那份,是一致得了众人好评,在此之前,更多人认为这诗极有可能出自窦清月之手。
窦清月何许人也
西京才女。
崔缇又是何人
瞎子,文盲。
崔黛脸色涨成猪肝色“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不信这是你写的”
“信与不信,自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