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为着至亲故,在罪渊边上呕血昏阙过去,醒来后便大受打击,浑浑噩噩。他这一个月来总是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好几次坐着都能平地摔,磕得膝盖乌青,吓得周白渊除了伺候他就再也不敢干别的。前几天抱他去烫不死人热泉那儿泡澡,他连摸都不敢乱摸,真就老老实实给他揉捏按摩。再炽烈的火,自己仰头看天等着熄就是了。
徐八遂沉睡的那二十年周白渊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发散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敞开给魔尊看,回过神来的徐八遂有意识地感受着他的感受,顿觉自己着实对不起小黑花。
“咳,那个,刚才泽哥叫你去干嘛呢”
“先是问你情况,再是说说魔界里头的损耗
和修复情况,已全修整好了。”周白渊紧抱住他,“来,快和我说说话,别停下来。”
“都忙完了”
“忙完了,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他仰首想和徐八遂说话,但魔尊顺势低头覆在他唇上。他运起灵力把南柯阁的门关闭锁上,也打了结界,松口后和小黑花鼻尖轻蹭了。
“忙完了,休息最好。”他的牙齿磨了磨干燥的下唇,“困困觉之类的。”
周白渊凝视他片刻,支棱起来了。
魔尊终于回过神来了,眼睛褪去死灰,又与以往一样亮晶晶了。
而且他主动了。
主动了。
动了。
这厮强忍着装君子“现在不是还白天么”
徐八遂莫名其妙“从前白天也没见你不自在啊怎的”
周白渊爱死了他的坦荡和直球,按捺下滔天的欣喜欣慰,直起腰来亲亲魔尊的眉目,这里那里摩挲,克制得不住哆嗦。
徐八遂被厮磨得受用又心酸,之前原本不过是想让他神志清明些才晾着人,谁成想真就隔了一个月。瞧小黑花这翘的,估计渴坏了。
他便伸手勾住了周白渊的腰带,做作地咳了咳“白渊”
周白渊已从这动作里领悟到纵容,当即赤着眼睛把心爱的珍馐摁了下去。
风去云远,潮起千堆雪,红尘里的人亲手化了冬雪,于是春来,春开。
周白渊的指尖轻轻勾勒徐八遂的面容,他的汗,他的泪,全都致命地诱人。这长相祸世的大美人在寒玉榻上痴痴地夸赞他的心火“你真美。”
心火本就在情与欲里被折腾到迷离了,听此迷迷糊糊地也吹了回去“你照照镜子再说吧在你面前用这字,这不自取其辱么”
周白渊抵着他额头,满足的灼汗落下去,箍着他温柔地撞起来“你就是美,尤其在我怀里捱草时。”
魔尊说不出话来了,脚趾头都要红起来。周白渊注视他,之前魔尊脸色奇差,但是这么叫他大开大合地操办,那通体的苍白终于变了。这是他的滋润,他的功劳。魔尊变得红和艳,变得夺目和绚丽,叫他如野兽一样贪婪,想看他更深刻地变红。
魔界阳光不灿烂,魔尊少年时又家里蹲了许久,通体肌理
带着点不见天日的透白。他身上的白只有一种,而红能有好几种层次。周白渊知道令他红的各种力道,各种姿势。并且他还在积极探索,致力开发。
这开春开得痛快,周白渊爱不释手,魔尊架不住,天黑时沉沉睡着了。
周白渊久久地打量徐八遂的睡颜,勾着他长发绕指柔,柔情逐渐被欲盖过去。于是他俯下去,轻轻捞起绸缎般丝滑的腰,欲与火无声无息地烧。那腰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