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仿佛能够轻易伤害到,藏在玻璃罩里的胆小鬼的存在。
但青木夏树坐在不远的吧台椅子上,旁边是温和放松状态的织田作之助,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将目光投向这里,没有催促,只是自然而然的等待。
餐厅的灯光是温暖的橘色,比起酒吧宁静的昏暗,要更热闹,更有生活气息一点。
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之后,太宰治脱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
中原中也看到他坚定地,将挂在颈上,如干枯血迹一般的红围巾也取下来,留在了门口,才只身迈向那边的两个人。
红色的围巾,是港口afia首领的象征,意为首领手上沾染的无数鲜血。
从上任首领森鸥外死后,便挂到了太宰治颈上,一并继承的,还有afia的权力与罪孽。
至少在中原中也的印象里,这条红围巾从未离开过太宰治。
他按了按眉心,已经震惊到麻木,反而心平气和起来。
学着太宰治的动作,中原中也把帽子挂在衣架上,识趣地坐在吧台角落里,无声盯着近在咫尺的三个人,像潜伏的大猫。
他倒要看看,太宰治今天还要弄出什么新鲜花样。
超辣咖喱再一次杀穿全场。
中原中也尝了一口就辣得跳起来,连牛奶这种小孩饮料都顾不上掀起了,咕噜咕噜灌了两大杯冰牛奶,立刻换了菜单。
织田作之助一如往常,吃得很幸福。
倒是青木夏树和太宰治两个人,一边被辣得眼睛发红、泪眼朦胧,一边呼哧呼哧地把超辣咖喱吃完了。
餐厅老板都怕这两个人回头拉肚子,好心询问要不要换菜,却被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老板把织田作之助拽到角落里说悄悄话。
“织田,都是朋友,你也不拦着点啊我的超辣咖喱也就你能面不改色地吃完了。别等下那俩真的闹上医院咯”
织田作之助迟疑“但是他们想吃。我觉得太宰很想吃啊,让他吃吧。他看起来很需要这碗超辣咖喱。”
“别用套话敷衍我。”老板无语,“这是什么理由夏树小朋友那天来,你也是这么说的。”
“啊,因为”
像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新人家织田作之助努力寻找措辞,慢吞吞地解释。
“因为超辣咖喱很辣。被辣到的话,就会流眼泪。这是很自然、很正确的事情。”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心底的悲伤凄苦了。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拿纸巾擦去泪水,借着火辣辣的、近乎疼痛的感觉,痛痛快快地把情绪宣泄。
织田作之助重复“他们看起来很需要吃一碗超辣咖喱。”
老板“复读机吗你是。”
但说完,老板却又耸着肩笑起来,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后背,递给他两杯冰牛奶,把他向辣得到处找水喝的二人推去。
“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特别的人,就是要和特别的人做朋友,不然会寂寞的。”
“行了,今天你是客人,和朋友玩去吧。”
织田作之助被推着向前,依言把冰牛奶递给太宰治和青木夏树。
“朋友”吗
他看着二人默契地端起杯子,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干,动作几乎是100的同步率,忽然笑了笑。
虽然是跟港口afia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