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钟远乐了,想起自己还有心魔时不时地作祟这回事,可惜他只疼了那么一两次,后来就想起有系统,让把痛觉整个屏蔽了,哪里还会再管心魔如何。
“我还以为你会说,都什么时候了,天下苍生还在受苦受难,我却在这里喝酒吃肉,成何体统”
说完,林钟远就哈哈大笑了两声,接着巧舌如簧地辩驳起来,“你看,天下都要乱套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整个修真界都要翻盘重来,谁都保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那我何必还要为了明年、十年、百年后的事百般小心呢”
三白颇有些哑口无言,越发猜不透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他依然不太认同,但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了,只自行手下刚才低价折扣买到的那些丹药灵草,打算早些休息了。
林钟远哼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提了那空酒壶下去了,不多时,拎着三个满满的酒壶上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叠拍黄瓜。
屋子其实很大,但林钟远订房间的时候,只自己一个人住,床就只有一张,三白是万万不愿意和他凑到一处去的,就默认了要在厅房休息,直接端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打坐。
椅子有沙发大小,对修行之人来说也能过夜用,三白闭目端坐着就像一块木头不动,不远处几步远的距离,就是还坐在桌边吃喝的林钟远。
不愧是曾经拿来休假的世界,这个修道之人的身体对林钟远来说,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但喝了再多都不会宿醉,而且还胃口好到惊人。
要让他一个人一次吃一整只鹅不容易,但是熬夜通宵着一边和系统聊天玩乐,一边吃吃喝喝一整晚还是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三白调息了一整晚后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一截,再睁开眼时,屋内的酒气竟是仍未散去。
抬眼一看,林钟远还在那桌前,愣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手指挂着空荡荡的酒壶,一动不动,不像是醉了,活像是死了。
于是刚刚睁眼,三白就又皱起眉头了,他起身走了过去,鬼使神差地,竟然先去探了探这人的鼻息。
当然是活着的,也有呼吸的。
刚确认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疯,这么个化神期的大能,怎么可能喝了一晚上就死过去
可也不该真就醉成这样。
三白无声又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人搀扶了起来,带去了里屋榻上,摸了脉息后发现情况确实不太好,又任劳任怨地一手掌心贴着人后背,缓缓输送了少许纯净灵力进去,顺着经脉轻轻梳理。
送灵力而已,也不敢做得太多,他很快发觉林钟远是至阴的冰灵根,和自己这样的体质天生相克,纯净天然的灵气还好,多了反而有害,也就很快停手。
也许是被安抚了灵脉,身上舒服了,林钟远中途悠悠转醒,发觉几乎被半抱着,愣了一下。
少有的没在笑着,也没装作任何模样。
他发觉三白在做什么时,就抬手拍了拍,理所当然地随口劝道,“别浪费灵力。”
三白就停了手,反问他,“什么”
可林钟远跟没听见似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站起身,把窗户一推,迎着阳光又好似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大好时光,不出去走走玩玩怎么行三白,来,变回你白白嫩嫩的原型,咱们出去逛街了”
三白留在原地没有动,并不想出去玩,也不想变鹅。
林钟远见他这样,抬手就在他身上拍拍,“变回去呗,变吧,变回大白鹅多方便最近这山脚的镇子好吃的可多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我带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