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经“啧啧,胆子大了啊,竟敢扣屎盆子到我头顶上”
郭让青翠欲滴的眸里尽是笑意,“哪能啊,我胡说八道呢,军师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计较。”
孟离经“那你可错了,我可小肚鸡肠了,就爱报复人玩儿。”
郭让“”
孟离经朝郭让露出一个甜腻吓人的笑容,“你瞧好吧。”
郭让抱着手里的百宝箱瑟瑟发抖。
华裳好奇道“你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郭让瞧着孟离经的脸色,移了过来,笑盈盈道“这是属下献给将军的贺礼。”
他说着便拉开了百宝箱的抽屉,只见里面是一层层的宝石、金簪、纱花和各种胭脂黛粉。
华裳瞥了郭让一眼,“你这是要贿赂我”
郭让笑嘻嘻。
孟离经淡淡道“就该让他多出点血,他在突厥都城里赚得可不少。”
郭让一脸肉疼,“军师英明。”
华裳轻笑一声,温声道“不必了,你自己赚的就自己留着吧,当初让你去的时候也没有给你多少支持,这都是你自己挣下的家业。”
郭让立即喜笑颜开,“将军最英明神武。”
华裳忍不住摇头,“你怎么就这么贪财呢这样容易被人捉到把柄的。”
郭让“属下知道,比起钱财,属下的命更重要;比起属下的命,要了突厥人的命才最重要。”
华裳故意道“哦,那位迦音姑娘重不重要呢”
郭让立刻涨红了脸,“将军”
他小心地打量了孟离经一眼。
孟离经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为华裳簪上翠鸟含珠金步摇,戴上精致的花饰,当的是“翠为厄叶垂鬓唇”。
华裳回眸,金步摇垂下的明珠在她的鬓角边晃了晃去,简直晃花人眼。
孟离经坐在她的梳妆台上,并未为她上胭脂,而是小心翼翼地用一把小刀为她修眉。
华裳莞尔,“敢在我眼皮上动刀的你可是第一人。”
孟离经微笑,款款道“这是属下的荣幸,您也只敢让我动刀不是”
她当年两次成亲时,都是孟离经替她绞面、梳妆,不假他人之手,当时魏玄那边的亲戚还指责她不遵礼节,孟离经当即顶了回去“是你家郎君入赘给我们将军,要遵礼节你们让魏郎遵去”
好嘛,差点没让一场红事变成了白事。
孟离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骄傲道“想当初李娴还想要从我手里抢走这个差事,也不看看他自己粗手粗脚的,梳头都只能给将军梳个最简单的,那还是在抓掉将军无数头发之后才练成的。”
华裳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发髻,笑道“你就这么得意”
孟离经略有深意地笑了笑。
自然得意,将军的打扮都是按照他心意来的,即便是自欺欺人,在把将军送入那两人的洞房时,他也会油然而生一种痛苦的快意
你们得到她又怎么样她身上哪里没有我的打理她哪里能缺的了我
修完眉,他又开始为她上黛粉,然后动作熟练地用手指柔散上好的黛粉。
郭让好奇道“军师,这是做什么”
孟离经“这叫晕眉,这可是长安时兴的眉妆,晕的好,看上去就徒生一股风流妩媚。”
郭让“高明,高明,果然不愧是军师。”
“哈哈,哪里哪里。”
华裳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无奈道“你还真是不负鬼才之名,无论什么古怪奇诡的东西你都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