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趣了。
华裳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假寐。
片刻后,有脚步声响起。
华裳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瞧了一眼,发现进来正是那位老好人温伯夏。
他动作极快地扑向关九所在方向,抬指便点了他的睡穴。
华裳看到关九的身子明显瘫软下来。
这时候,陆山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咳嗽了几声。
温伯夏立刻跪在地上。
陆山平随意挥了挥手,温伯夏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属下失礼了。”温伯夏声音低沉,将陆山平扶出帐外。
华裳等两人出去,脚步声渐远,才起身追到门口。
她侧身立在门口,将帘子撩开一个小口,视线透过小口望去,只见被天光照得发白发亮的地面,却不见那二人。
这两人这么短的时间能跑去哪里
华裳怕泄露了身份,没有追上去。
她捏着拳头撤回身,走到关九的身边,食指和中指贴在关九脖颈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他呼吸平稳,心脉平和,看来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她明明见他喝下了那碗药,为什么会没事难道他也在怀疑温伯夏,所以才防备了一手那关九又是什么身份
华裳将他打量个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回到孟离经身旁,指甲狠狠地掐了一把他身上的痛穴,直至刺出血来,孟离经才一个激灵,痛苦地睁开眼。
他摊在褥上,双目失神地盯着华裳,头脑似乎尚未清明,愣愣道“将军,我终于又梦到你了吗”
华裳往他的下巴上糊了一巴掌,气笑了,“做你个春秋大梦去吧”
孟离经猛地回过神来,他笑得分外荡漾,缠绵道“将军怎么知道我做的是那春”
华裳举起手。
他一翻身直接滚下了褥子,“好汉饶命”
华裳踹他,“正事要紧,你再给我作”
孟离经笑了笑,拍拍衣服重新站起来,站到关九身边检查了一下。
他伸出手为关九把了一下脉。
“你在干什么”
孟离经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瞥了华裳一眼,笑嘻嘻道“将军啊,果然是上行下效。”
他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华裳催促“别卖关子了,刚刚温伯夏带走了陆山平,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麻利些。”
孟离经咳嗽了两声,指着关九道“我的意思是,关九其实跟您一样。”
“我一样”华裳眼皮一跳,“易容”
孟离经“怕是不止。”
华裳立在帐篷当中,摸着下巴,猛地睁大眼睛,试探道“难道她也是个女的”
孟离经笑而不语。
这可就神奇了。
华裳两手抓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低声道“这这可真是”
孟离经望着她的脸。
她猛地一拍手掌,怒道“这王问之都在搞什么鬼军营里都快像筛子一样了,他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孟离经摇头,“不是不知道吧,怕是不得不为之,而且,恐怕只有这个帐篷里的人背景才如此复杂。”
他又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两声。
这倒是提醒了华裳。
华裳“我本来就觉察到帐篷内几人可疑,然而,这可疑的人大多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