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轻一个翻绞,将人踹下马背。
抢到了新马,她却没有去追剩下的九个人,而是抽出这个士兵箭囊中的羽箭,放倒八人。
有一个瘦小的逃得最快,逃离了她的射程。
华裳眯起眼睛,一抖缰绳,奋力追了上去。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近。
突厥士兵不住回头,因为惊恐,脸扭曲在一起,他张嘴喊“狼狼莫莫打”
他的中原话说的磕磕绊绊。
华裳知道他说的是血腥味儿会把狼引过来,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杀了他,就不可能留患。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追击。
突厥士兵的神情越来越绝望。
突然,她听到背后传来细碎的声响。
突厥士兵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有、有狼”
她听出来了。
华裳没有回头,反倒压低了身体,夹紧马身,又抽了马一刀鞘。
她身下的大马仿佛也能感受到后面逼近的天敌气息,它矫健的四肢倒腾地更快,马蹄重重地踏进地里,再次抬起甚至带着不少泥土。
她与那个突厥士兵越来越近。
突厥恳求道“别别狼,都狼”
见华裳毫无怜悯的模样,他又用突厥语骂了一句。
华裳却在此时扬起了刀锋,猛地踹了自己的马一脚,刀尖划过马的脖颈,腥血飞溅而出,那匹马却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她飞身跃上突厥士兵的马背。
突厥士兵眼睛一转,立刻举起手。
华裳扬了扬下巴,将刀抵在他的脖颈上。
他用突厥语说了一句“饶命”
却没抱着希望。
华裳却在此时用突厥语道“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老实回答,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最痛苦的死法。”
此时,那群野狼已经追上了被放血的马匹。
野狼的利爪抓上马的身体,尖锐的牙齿咬断马的脖颈,还有野狼用利齿把马肚子撕开,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而此时,马还在有气无力地嘶鸣。
突厥士兵瞳孔紧缩。
“说。”
幸好这头马阻拦了野狼的脚步,他们可以更拉开一段距离。
“你原来会说我们的话”
华裳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脸上故意弄出的伤痕更显恐怖,她的眼角还有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血,显得格外冷冽残忍。
她的刀又往突厥士兵的脖颈上送了送,划出一道血痕。
他想离开刀锋,却又怕被她再割一下。
他小心地喘着气,努力不让喉结碰触到利刃。
“你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自有我来判断。”
华裳低声问“你们之前藏在哪里”
他小心翼翼道“这一片有个缓坡,从前面看不出什么,所以缓坡后是视线死角。”
“其他队的人藏身在哪里”
“什么”
“嗯”她冷酷地挑了挑眉毛。
“我,我不知道啊,好像挖坑,藏在坑里。”
华裳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将大周的斥候全部杀掉”
突厥士兵瞪着一双褐色的眼睛,头摇晃地像拨浪鼓。
“不知道,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