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到了谢云珩和婴离面前,作为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对婴离的情况很是关心。
楚鱼“大哥,刚才你抱婴二哥时有没有替他先擦擦屁股”
谢云珩“我简直惨绝人寰了,我没擦”
楚鱼“大哥麻烦你带着应婴二哥离我远点,起码你们两个没洗干净之前离我三米远。”
裴行知也跟着往后挪了一点。
谢云珩看看楚鱼,看看裴行知,道“小鱼,裴弟,你们怎么会变得这样寡恩少义我们不是异父异母亲兄妹吗”
楚鱼义正言辞“有时候,亲兄妹的关系都要短暂地断绝一下的”
谢云珩摸了摸婴离的毛,叹气“儿大不由娘啊”
兔子婴离看看楚鱼,看看裴行知,看看谢云珩,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显然,大人们之间的对话,他一个小孩子真的听不懂,而且,他的嘴巴还被堵住了,就算是听懂了,也说不出话来。
哎,大人们真的很讨厌,尽讲让人听不懂的话
那半个时辰,谁都没有再提裴行知要修无情道一事。
可半个时辰的时间终究是很快的。
江无道重新回到了知欢的房间,他的视线平淡地扫过屋子里的三人一兔,最后看向裴行知“想好了吗”
裴行知点头,人站在他面前,视线看过去。
江无道的身量极高,裴行知如今比他稍稍矮了一些,但是那挺拔如青松的身姿却与江无道如出一辙。
他们身上同样散发着冷清孤傲的味道,只不过,一个冷寒如幽冰,没有丝毫人情味,另一个则带着少年人汩汩的朝气,眼睛是清澈温暖的。
裴行知点头“想好了,我会救母亲。”
江无道点头,面无表情再问“是否选择遗忘一切”
裴行知已经恢复平静了,所以,回答得也很平静“您为什么不遗忘”
江无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没什么情绪地说道“随你。”
父子两个本就生疏,一相认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今互相心虚平和而没有剑拔弩张已经很难得。
裴行知直接开口“能将他恢复吗”
江无道扫了一眼婴离,对上那双兔子眼,瞬间就想起了之前被尿了一身的事,顿时脸色就不可抑制地有些难看,他别开视线,用更冷的声音说道“可以。”
婴离的身上被一层柔和的白光笼罩,半响之后,白光消失。
楚鱼三人炯炯有神地看向被放在知欢床上的兔子精婴离。
婴离缓慢地眨了眨眼,混沌愚蠢的脑子重新变得起码清醒起来,他抬头,对上了三双神色各异又殊途同归的眼睛。
瞬间,婴离的身体僵硬了,发生在不久前的记忆缓缓在脑中苏醒。
他宁愿自己是一无所知的傻蛋,而不是此时此刻羞愤难挡的睿智的他。
婴离缓缓闭上了眼睛,却被谢云珩强行撑开眼睛。
谢云珩还转头对楚鱼和裴行知说“婴弟这般羞羞答答必定是想起刚才当着我们的面吓尿的事情了,小鱼,裴弟,答应大哥,这件事不要往外说。要知道,当初婴弟可是怀着将江前辈的脸踹歪的视死如归的心情才扑向江前辈的。”
楚鱼点头,给出承诺“我一定不随便往外说婴二哥当着我们的面吓尿的事情。”
裴行知跟着同样点头“我一定不随便往外说婴二哥当着我们的面吓尿的事情。”
江无道冷冷扫了一眼婴离,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看着一只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