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只要想一想再次失去,就会痛苦得要发疯,所以他将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悉数埋藏,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忐忑却又带着期许地触碰我的手,在我没有反对时,又试探着再进一步。”
“两千年,我学会了很多事情。他说,我学会了,怎样公平而坦诚地去爱。。”
尤妮丝读完自己写的这一段,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她回过头,却见娜塔莎靠在她的双人沙发的靠背上睡着了,她红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脸颊,微微闭上那双惑人的眼眸后,能非常明显地看见她眼下的黑眼圈。
她刚刚出过一次任务,超过七十二个小时没有得到完整的睡眠了,并且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虽然黑寡妇是众人口中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可归根结底,她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她也还是一个人类。
尤妮丝呼出一口气,将台灯的灯光调暗,然后站起身来,将收音机关掉。
收音机的开关刚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嗒”声,她就听见阳台上传来一阵风声,她扭过头,看向阳台处,除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窗帘,便没有任何东西了,她索性将鹅毛笔插回墨水瓶里,然后将墨水瓶压在那一沓羊皮纸上,然后慢慢走到了阳台前。
深夜的布鲁克林,有着路灯着色,有着夜车加声,更有着楼底下时有时无的脚步和咳嗽,增添几分今夜无人入眠寂寥,远处的布鲁克林大桥被灯光渲染得华丽非常,在夜空中极为耀眼。
她倚在窗前看了看,然后听见几声细微的风声,以及羊皮纸张被翻动的声音。
她猛地扭过头,只看见书桌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借着昏暗的台灯灯光,翻着她的那几页稿纸,她快步走了过去,还没把那几页稿纸抢回来,便先被对方一把拉进了对方冰冷而坚硬的怀里。
好在她也是吸血鬼,也足够坚硬,才没有因为磕着下巴而叫起来。
来人穿着黑色的西服,依然是正规过头的三件套,西裤烫得笔直笔直的,棕色的皮鞋亮得几乎能用来当镜子。
尤妮丝想翻个白眼,不过还没翻过来,便先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她顿了顿,然后说“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日记。”
“你说过的,男主角早就知道结局了,我看一看我知道的故事结局有什么不对吗”对方仍是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分外的讨打。
尤妮丝终于还是把白眼翻了出来。
“我有说过这些话吗”阿罗问。
“没有。”尤妮丝木然道,“艺术加工。”
阿罗闷闷地笑了一声“看来有读心能力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他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婆娑着尤妮丝的头发,“竟然把我的心里话全写出来了。”
尤妮丝抬起头,望进他血红色的眼睛里,将他眼底的各种细微情绪悉数捕捉出来。
她哪里需要读心的能力,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爱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她伸手拍了拍阿罗的脸颊,说“乖,别妨碍我补结局。”
阿罗挑了挑眉“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我家对面的屋顶上看我。”
“姐姐你说错了,这里不是你家,你家在沃特拉。”阿罗说着,低下头,问了问尤妮丝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这个电台节目讲完之后,就跟我回家好吗”
尤妮丝朝他笑了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