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灯的是周原生与一众烟花女子。
而这次,周原生收了毕家礼,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有重礼,这才让盛雅书充当个牵线搭桥的人,想将两家人撮合到一起。
听完这些,柳氏的脸已铁青成一片,她紧紧捏着桌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看着盛雅书道“当年你为何不写信来说。”
“母亲,不是,是继母继母说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当年抢了长姐婚事,你们已经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继母,周家的那个老虔婆柳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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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儿写信回周府,继母劝我千万要抓住夫君的心,切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盛府。”盛雅书惨然道。
周家继母哪是真心想帮她,之后甚至还以此要挟,从她那捞去不少钱财,若不是还顾忌着盛府几分薄面,恐怕还会更加刁难于她。
纵使多年后盛雅书已知晓自己大错特错,可事情早已无法挽回,她早回不了头了。
“蠢货,蠢货我怎会养了你这么个蠢货。”柳氏恨不能亲自扒开盛雅书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何物,怎会蠢笨到如此地步。
“你”柳氏猛地站起,右手用力朝下一挥,狠狠给了盛雅书一巴掌“你马上写信,让家梁带着妻儿来安义府。”
“母亲,女儿知错了,家梁这孩子不知后院之事,他不知”
想到儿子媳妇会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盛雅书边哭边摇头,心中满是不情愿。
“我要把人叫到跟前来亲自教导,若是再留在那个乌烟瘴气之地,怕孩子也学了那见不得人的做派。”柳氏此刻哪管她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一声爆呵。
特别是刚出生没两年的重外孙,柳氏更不能由孩子在如此混账的后院长大。
至于盛雅书,她不解气地反手又给了一巴掌。
“你就给我乖乖呆在盛府,周原生之事有你父亲做主,不准你再回东南郡。”
祖母虽已满头银丝,可站起来这两掌竟打得盛雅书双颊通红,连带着嘴角都溢出丝鲜红。
门后,盛建宗满脸的不可置信,拉了拉盛叶舟的衣袖小声撇嘴“儿子,日后不准你出入青楼,就是去饮酒也不行。”
盛雅书的教训太过血淋淋,酒色误人从未像今日这般清晰映在心头。
盛叶舟重重点头,也小声地回道“爹你也是,日后也不准去青楼。”
父子俩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面互相提醒,皆是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
咔嚓
就在这时,盛禺山的怒气才随着茶盏四分五裂而变得清晰。
盛叶舟与盛建宗惊得都没顾得上继续隐藏身形,双双扒到雕花窗前望着那盏瞬间分崩离析的茶盏。
茶盏上一瞬明明还好好放在小几上,盛禺山没有抛没有扔,只是托着茶盏的手轻轻往桌上一放,竟瞬间支离破碎成了碎片飞散开来。
“周原生”
盛禺山站起,面上看不出丝毫怒气,但双眸好似蒙上了雾,叫人看不清究竟是何想法。
“一个个的,都欺到我盛府头上来了。”
声音很淡很轻,说完朝柳氏随意一拂袖,也不再看犹自哭泣的盛雅书,转身朝后堂走来。
“还没看够”
经过呆若木鸡的父子俩,盛禺山还偏头问道,嘴角甚至噙着抹笑意。
盛叶舟一抖,连忙跟上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