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左眼带着一个金丝眼罩,眼罩虽罩着整个左眼,但边缘部分还是露出了些可怖的伤痕,像一张破碎的蜘蛛网毁了原本极其俊秀的容颜。
那人微微颔首,声音有些低沉道。
“温雪翡可是归来了”
几个手下中一个身形稍胖的人往前站了一步,从身后拿出一个鹦鹉道。
“头领,请听。”
鹦鹉忽而张嘴说话。
尖锐的声音说的正是先前温雪翡在温府门口,同几个丫鬟的对话。
那人忽而皱皱眉。
“难听。”
鹦鹉主人忙道“属下知道头领您不爱听尖锐之声,但辜长思武功太高,属下等不敢靠近,只能放出小彩去探听消息。”
那人摆摆手,不想与鹦鹉主人多谈,鹦鹉主人如蒙大赦,赶紧抱着鹦鹉缩到一边。
那人又点出了一个人,问道。
“江南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头领话,都已调查清楚,确实如同我们先前猜测的一样。”
那人眉梢一挑,忽而发出桀桀怪笑。
“果然啊,我太了解她了。”
“既如此,就按照我们先前部署的继续做下去吧。”
几个手下拱手应下,垂下来的眼闪些许压抑许久的激动。
过了几日。
一辆灯笼上写着“温”字的马车缓缓从雾朦中行驶了过来。
温雪翡今日明显是盛装打扮,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她眉眼间并没有因为打扮的好看而有多欢喜自信,而是微微绞着手帕,睫毛轻颤,显然有些坐立不安。
“母亲,辜夫人是喜欢水蓝色吧。”看着自己一身水蓝色华服,温雪翡再次想要确定。
哪知,温母却是好似有些愣怔,一时没有回答温雪翡的话。
温雪翡有些疑惑地眨眨眼,怎么感觉母亲比她还坐立不安呢。
她又唤了一声。
“母亲,您在想什么”
温母这回回了神,她眼神有些飘忽,但很快还是扯着笑道。
“雪翡放心,母亲都打听好了。”
“且辜夫人,母亲也见过几面,她虽有些威严,但待人还是宽厚的,你便做好自己就是,她会喜欢你的。”
闻言,温雪翡好似镇定了些,拿起旁边的木夹,在香盒里挑选着合适的香,准备放入香炉中。
却不知,温母眸子微抬,看向温雪翡的目光里,透着担心。
而这份担心,与温雪翡的担心不同。
前一晚。
温母找到温父想推掉今日的宴请。
温父“已然答应,又是事到临头,如何能推诿”
“怎么了早些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温母神色慌张,她抓住温父的胳膊轻轻抖了抖。
“你可曾还记得多年前盛京的一桩逸闻”
“关于定国公辜景安的。”
“不,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定国公,还只是辜家的继承者而已。”
温母心乱如麻的模样,温父看在眼里,他仔细回忆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好似突然想到什么。
“你说的可是多年前,辜景安唯一发疯的那一次”
辜家的冷情冷心,在世家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辜景安早些年确实如同现在这般极端冷漠,便是亲人身死,他连眼泪都不会掉一颗。
可谁曾想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