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都听到了这道吹手指声。
太师派官员气势大振,其他官员倍感羞辱。
皇贵妃慵懒问道“哪位大人说湖阳公主招摇过街,欺行霸市”
一位御史挺身而出“是微臣。”
“那菜市场和粮店是你们家开的”
“自然不是。”
“不是有黄州巡抚去管,你是黄州府通判啊还是司市令啊平准署管理市场价格的官员都死哪去了”
“臣是御史,风闻奏事是臣的本分。”御史不卑不亢。
大司农一脸吃屎的表情瞪了御史一眼,因为平准署和司市令都隶属于大司农管辖。
皇贵妃又问“本宫听着,公主跟牵马的仆役说了什么,你们好像都十分清楚的。以后本宫想知道公主做了什么,是不是问众卿家比较方便”
所有的官员一起施礼“臣等不敢。”
御史纠正道“公主当时骑的并不是马,是一匹老麒麟。微臣奏说此事,只是觉得事关天家颜面”
“别这样,动不动的天家颜面。”皇贵妃打断道,“本宫其实就是想知道,那个跟公主过从甚密的小厮相貌如何是英武非凡呢,还是温润如玉呢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出。
御史脸红“奏报未写,臣不知。”
“难不成奏报只写了公主失仪你们指责公主跟人耳鬓厮磨,是这个意思吧连对方的相貌都不知道”皇贵妃的语气十分惊讶,哎呀呀,抓奸不知道男的啥样,有你们这么告状的吗
百官面面相觑,男人的逻辑和女人的逻辑正面交锋,百官完败。
御史咬牙硬撑“臣不敢只是自百姓口中所收集到的公主言行,已是十分详细了。百姓自然无从得知那男子的姓名,至于相貌,这不重要。”
皇贵妃道“本宫觉得很重要。倒是御史择婿,应当不以貌取,德性,比较重要。”
百官一阵强憋着的笑声。皇贵妃太彪悍了,故意把“德行”说成“德性”,御史还无法发作。
大周天子拿着另一份奏折,闷头插了一句“朕觉得,其实湖阳当街喊的这些话挺好的,对控制灾情、安抚民怨有雷厉风行之效。可圈可点,颇有雄风。”
“哦”有太监将奏折拿给后面的皇贵妃,皇贵妃轻启樱唇,念道,“本宫绝不会置百姓安危于不顾陛下,这说得多好啊,本宫,本宫,深感欣慰”
“佞臣斥责公主失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得低头”皇贵妃化身嘤嘤怪,“陛下,这不是佞臣,这是千古良臣啊”
大周天子一唱一和地点起头“朕也觉得,此言堪称言官典范。至于骗捐什么的,这太扯了,总不能叫黄州府把募捐的银两退回去,再找人补上吧”
“哪补去本宫可没钱,自然是谁说骗捐,谁来补上。”皇贵妃跟话家常一样念叨着,“黄州府募集了十万两赈灾银子,闹着玩呢圣上允了,黄州府自然就不是骗捐。圣上不允,那才是失信于百姓,天家颜面无存。”
百官一片寂静,这场由天子和皇贵妃共同上演的双黄境界太高了,招架不起。
御史快要爆炸了,再说下去官职就要被人取代了。那个跟公主耳鬓厮磨的小厮,都被说成言官典范了
“圣上”御史伸手摘下帽子,托冠大声道,“臣的冠可以掉臣的头颅也可以掉但是如今黄州竟到了百姓对公主顶礼膜拜的程度,而太子在民间毫无威望,臣以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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